银止川衣冠凌乱,漆黑的发丝略微散了下来,如一头发狠的兽般压制着西淮。
“银止川。”
西淮几乎要被他掐得窒息,他的眼睫微微颤抖着,脸上有一种难堪的神色,但是依然没有反抗。
“你知道小倌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他轻轻说,而后一笑,说不出什么神情地看着他。
银止川犹如变了一个人,他眼睛发红,呼吸热而急,急促地压-着西淮。
像一头捉住了猎物的豹,想要吞之入腹,又不得其法。
西淮是冷的,凉的,和他身上的热-烫全然不同。
银止川快要被燥-疯了,他禁不住想要靠西淮更近一些,更紧密一些。
西淮感觉银止川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摸掐揉捏,好像在找衣摆,手指好钻进来。
他蹙眉,低低闷哼了一声,被捏得有些痛。
银止川胡乱拉扯着西淮的衣物,那大概是一种生物的本能。
他无师自通地想将身下人的衣物都撕开,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冰凉触碰。
然而,就在银止川要拉开最后一件衣物时,西淮倏然吃痛地叫了一下,“啊”的一声,紧接着全身都蜷缩了起来,不肯叫银止川碰了。
“”
银止川一静,仿佛被这一声轻-吟拉回了些许理智,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只是怔怔地望着西淮。
西淮知晓今天会发生什么,就没有穿小衣。
然而里衣挂着了翡翠环,银止川骤然一拉,就连带着翡翠怀也带了一下。
西淮的眉头紧紧蹙着,那个无法启齿的地方被拉得一疼,令他哆嗦着蜷在了一处。
“怎么了?”
银止川低哑问。
他实在头昏的厉害,呼吸又热,使劲甩了下头,才手指滚烫地去触碰西淮:“我碰着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西淮一动不动,半晌,才抬眼,说不出什么神色地看着银止川,轻声问:
“银止川,你想上我么?”
“”
银止川僵硬地看着他。
西淮笑了一下,说不出什么神色的,而后将目光转开,空茫地看着孔雀蓝的天,哑声说:
“那不要在这里我们去行宫。”
西淮从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委身血仇的一天。
他在行宫的温水池中洗沐,池面上倒映着他的影子。
一张苍白的没什么血色的脸,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寡淡的眼睛,他不知道银止川怎么会将自己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