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淮的耳廓薄而软,银止川的吐息全扑在了上头,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样暧昧的姿势,这样暧昧的话语,西淮听完,却丝毫没有波澜。
他软软的耳廓依然是白皙的,半点也没有染上绯红。
及至银止川说完,西淮才挪回他原本的姿势,淡淡问道:
“哦,是吗?”
银止川:“”
这本是他想了许久,酝酿了许久,才故意要在西淮耳旁说给他听的,但是他竟然听完,一丝反应也无。
这太不应当了!
银止川简直不敢相信。
他曾经虽说从未动过什么真心,对花柳巷子的姑娘们也不过逢场作戏,时不时说些随手拈来的情话。但是每一个听银止川用这样暧昧的姿态轻轻说话的女子,无不是会微微羞赧,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像西淮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丝毫波澜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
银止川简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
西淮看着他的神情,有些理解不了似的,奇怪问:“怎么了?”
“你”
银止川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想法。”
西淮微微垂眼,似乎在思索。
但是片刻后,他轻笑了一下,道:“少将军将这样宁输得血本无归也不肯回头的赌局告诉了我,我却根本无法学会。”
银止川问:“为什么?”
“我是没有心的人。”
西淮静静说。
在喧嚣吵闹的赌场中,银止川却意外清晰地听见了西淮的话。
每一个字都听得意外清楚,如珠玉落在他的耳旁。
“没有心的人,就无法入赌局,自然永远也学不会。”
“那你的心呢?”
银止川喃喃问:“你为何不舍得将它带着入赌局。”
听着银止川的话,西淮略微笑了一下,嘲讽道:“少将军。我是人尽可亵玩的小倌,只要付了钱,就能得到。”
“但是躯体之外,总有些别的东西,是花多少银两,也无法得到的。”
“不,不是这样的。”
听完,银止川却似乎忍不住一般:“纵使你将心丢掉了,但也总有一日,你会为一个人想重新找回它。”
他的声音低下去了,顿了片刻,才道:“我,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