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后一句话不然就别加了,显得似乎在找补。那又好像太戛然而止,是不是还得衔接个什么?
项葵想不出来,她凑近了点,在卷卷湿润的黑鼻头上啵的亲了口,感觉这样就差不多了。
卷卷呆呆站在原地,傻了。
所以,越清什么时候来?
“……”
狗是七点半傻的,人是八点来的。
项葵开门的时候,越清穿一身惯常的薄灰色外套,人长得一门高,眼神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得意,钩子似的垂眼一下下拽她——要是他里面穿得不是家居服,头发也都打理好的话,那应该确实挺性感的。
项葵噎一下,道:“怎么这时候来?”
越清嗯了声:“看狗。”
那边的卷卷狗格分裂二话不说又发作了,看到生人不仅不摇尾巴,还缩在角落里很不给面子地嗷嗷吼,吼到一半忘了自己为啥吼了,开始欢天喜地地扯袜子。
项葵:“……”
这个时间来,你是来看狗还是来当狗的?
果不其然,她刚关门转身,就被从背后密不透风地抱住,差点没站稳。
耳廓已经在被细密地咬了,但她觉得家里多条狗是件大事,所以必须得好好汇报,“它是大前天我在楼下捡到的,应该是有主人……”
越清:
“我知道。”
项葵:“医生说它挺健康的,我在考虑……”
越清:“我知道。”
项葵:“?”
你知道个头啊?!你是它吗你就知道?!
她刚转过去,嘴唇就被人偏着头吮住了,空气瞬间安静了,说到一半的话音被迫和着湿润吞下去,只有细微的水声。
舌根被搅得发麻,两人双双倒在沙发床上,唇角处的软肉还在被叼着轻磨,混乱的气息中,项葵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被亲扁了,也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这么高涨,但是她有话要说,模糊道:“等等……”
越清:“嗯。”
嗯归嗯,动作没停,项葵怒从心头起,一个矫健地鲤鱼打挺,瞬间把嫌疑人成功控制住,按在手下!
她坐在他身上,严肃地把刚才排练好的再说一遍,“之前那件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好……”
让你患得患失了,对不起。可后面二个字没出口,越清就道:“我知道。”
项葵一顿:“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越清:“知道。”
项葵:“……那对不起?”
越清:“没关系。”
这反应好像太风轻云淡了,项葵上一次当面对着人说“对不起”还在小学,她有点尴尬地吸吸鼻子,默默撇开视线,“哦。”
但是这样确定地说出来,好像真的会好一点。
“嗯。”越清说,“我也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