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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星空?”方霄很久没有看到过星空的样子了。她一下子被眼前的星空吸引了注意力。不远处,一颗蓝色的星球,正缓缓旋转着。会不会是地球,要是,能去那颗星球上看看就好了。方霄朝着那颗星球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那颗很像是地球的星球。
就在她伸手的同时,她的指尖,又一道裂缝出现,方霄吓了一跳,她的手是划开空间的刀片吗?她没来得急缩回手,背后的压力,像是一只巨手一般,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方霄一个趔趄,站在了一条山道边儿上。眼前一个个衣着破烂的人,被束缚住双手,串成一串,推搡着向前。
这是什么情况?方霄完全懵住。她扭头看了一下,只见还有七八个小孩子,跟着这群被绑着的人,他们个个表情麻木,只知道跟着大人们走,不哭也不闹。见到方霄站在路边上不动,他们也不说话,为首的孩子只是绕过方霄,继续跟着大人们走。而走在中间的一个孩子却是伸手拉住了方霄的手,拉着他一起走。他的另一只,还牵着另一个小姑娘。
“咦,怎么会多出一个小孩?”队伍后面跟上来一人,他手上拿着一条鞭子,往方霄脚前的地面上一抽,瞪着方霄问道:“小孩,你哪儿来的?”
那个牵着方霄手的大孩子,赶紧往方霄前面一挡,小声说道:“她是我另一个妹妹。”
“胡说,她穿的什么,你们又穿的什么,能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会是你的妹妹?敢骗人?”啪,那人一鞭子抽在了挡在身前的小孩身上。那小孩身体一阵抽搐,身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是被鞭子抽卷得嘶啦一下掉下来一大片。孩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下子显现在方霄眼前。震得方霄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第二鞭就要抽下来,方霄一步上前,挡在了小孩前面,准备夺下那人的鞭子。可是,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那人抽下来的手,被另一只手挡住了:“三哥,这次的孩子根本就不够数,多一个不是更好吗?管她是谁,只要凑够了数,我们也能向上面交差不是。”
“哼!”那人冷哼一声,收起鞭子。又向队尾走去,“快点,快点,你们这些懒鬼,要是耽误了大爷我的时间,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一群人又默默地上路了。而那人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方霄和那个挨了一鞭子的小子,便转头朝队伍前面走去。那小男孩转身,一手一个,牵起两个小孩,又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小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方霄跟着走,但是她很好奇。
“到了就知道了。”小男孩哑着声音回答。
方霄灵力运转,突然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很充沛,但是,自己却支配不了。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变成了普通人了?可是,她明明能感应到身体里的力量还是在那里。只是被上了锁而已。
她又看向周围的人群,发现,他们看似普通,但是步伐稳健,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拉着自己的小孩,刚刚被抽得出血的皮肤,此时已经愈合,留下一道紫色的疤痕。这恢复力,简直惊人。这真的是人类吗?
方霄看向走在最前面那个监管的人,他的脚步更加稳健有力,身体周围,隐隐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量流转。随着他的每一步,都会流转一圈。那种能量,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方霄按捺下要跟那两个监管之人打一架,救出这群人的念头。她默默地跟着这队人走着。另个被牵着的小孩子,却是一个踉跄,差点被一颗石子绊倒,小男孩用力往上一提,那孩子这才站稳了。
“喂,看好你的妹妹,要是她跟不上,我就杀了她。”后面那个监管的人看见这一幕,大声喊道。小男孩子只是紧了紧牵着方霄和另一个孩子的手,没吱声。一行人沉默地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方霄听着身边大一点男孩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脚步也似乎要抬不起来,另外一边的小女孩,也是满头大汗,嘴唇干裂。脚步越来越慢。
“停下!”走在前面的那个监管之人举手示意队伍停了下来。大人们原地跪坐下来,后面的二号监工走上来,提起一只水壶,从大人们的头顶上淋过。大人们个个都抬起头,张大嘴接着那一丁点儿水。
孩子们也都围坐在一边,前面的一号监工走过来,取过一只水壶,递给第一个孩子,那孩子抱着水壶,大大地喝了一口。水壶就被监工抢走,又给了下一个孩子。所有孩子都抱着水壶,大喝一口。当水壶递到方霄面前之时,方霄接过水壶,也喝了一口。噗,方霄顿时把水又给喷了出去,这哪里是水,简直比臭水沟里的水还难喝。
看到方霄把水吐了出去,二号监工拎起鞭子就抽了过来。那大一点的男孩赶紧趴到方霄身上,把方霄挡在自己身体下面。闷哼一声。
“够了!”一号监工推开二号监工,冷眼看着方霄,把水壶给了趴在她身上的男孩,男孩接过水默默地喝下。一号监工夺过男孩手上的水壶,递给了最后小的那个女孩,女孩怯怯地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水壶就被监工抢走,盖上盖子。而后,他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块饼一样的东西,每个孩子分了一小块饼。这次,他并没有给方霄分饼,而是越过方霄,把饼递给了大男孩和小女孩。大男孩猛地抬起头,盯着那一号监工,一号监工冷声道:“怎么,还想挨打?”大男孩抿了抿唇,小心地把那本就很小的一块饼又分了一半出来,塞进方霄的手里。一号监工也不管大男孩做什么,只是冷漠地转身就离开了。
“我不饿!”方霄又把饼重新塞回大男孩手里。那味道,她是真吃不下。再说,她身体里的力量虽然使不出来,但是,在她体内运转却是无碍的,所以,她身体也不缺能量,真是一点儿也不饿。这个世界,她一点儿也不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了解这个世界,只是,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很沉默,大家都要节约体力好走路。就连那两个监工的话也很少。方霄也不好问小男孩什么,她一说话,就太显眼了。
小男孩坚定地把饼又塞进了方霄的手里,低下头,一下子把饼塞进嘴里,嚼了一下,吞了下去。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手伸了过来,一把夺过方霄手里的小半块饼,塞进嘴里,伸着脖子就咽了下去。方霄抬头一看,是另一个大一些的小男孩。他见到方霄看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方霄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方霄。
大一点的男孩顿时两眼冒火,不过,他也只是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坐在那里不动了。方霄心念一动,识海里的玲珑球旋转了一圈。玲珑球还能联系上,她在玲珑球里翻找了一下,玲珑球里,除了那两截被她埋在土里的藕外,只有一些灵液能填肚子了。她下定决心,以后,还是要多准备一些吃食才行。
她又在玲珑球里翻找了一下,找到块头骨,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头骨,心念微动,头骨里就盛满了灵液。只是,灵液能给这些孩子喝吗?要不,找点儿水稀释一下,先看看效果。
方霄掐起好久没用的水球术,这才想起,自己的力量使不出来,水球术根本没用。她只能用心念,控制着一滴灵液,看能不能把灵液弄出玲珑球来。还好,控制玲珑球的,不是灵力而是心念之力。
那滴灵液很轻易就飞出玲珑球,只是,出了玲珑球后,就顺着方霄的眉心滑了下来。方霄用手指沾了那滴灵液,往小男孩的伤口处抹了一下。小男孩身体一颤,转头疑惑地看着方霄。方霄赶紧用指着按在唇边,示意小男孩别说话。她盯着小男孩的伤口,只见那滴灵液嗖地一下,钻入到小男孩的身体里,原本就快速愈合的伤口,此时更是连条疤都看不见了。而且,小男孩身体上的其他伤痕,也在快速消退。小男孩震惊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只见他皮肤正快速变得娇嫩,刚刚还饿得不行的胃,此时也感觉很饱。口不渴了,嘴唇也变得红润起来。皮肤上面,还有一层黑色的东西缓缓渗出,把刚变白的皮肤,又给全部盖了起来,让他看起来,比刚刚还要脏,而且还很臭。
身边的小女孩子抽了抽鼻子,扭了一下,就没动了。坐在他们周围的孩子,也只是厌恶地看了一眼他们这边,就扭过身子,不再动作。
小男孩子的变化还在继续,他居然长高了一点儿,头发也长长了一些。不过,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破烂,原本就盖不住他的腿,若不是方霄一直在认真观察他,还发现不了他的这些变化。方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冲男孩点点头。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渴望。方霄轻轻摇摇头,那孩子太小,她不确定她是否能抗得住灵液里的力量。
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三个孩子,那是被束缚的大人堆里的一个。方霄猛地抬起头来,正好跟那双眼睛对上。那男人目光如炬,轻轻冲方霄点了一下头,就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们三个。
“起来了,一群懒鬼!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二号监工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挥着长鞭,抽在空地上,传来啪啪的响声。
小男孩牵着方霄和小姑娘的手,站了起来。小姑娘靠在小男孩身上,刚走一步,就抽了一口凉气。她的鞋底磨破了,脚掌上起的水泡,已经跟破鞋底粘在了一起,刚刚一迈步,破鞋底挂了一下石子,把脚底的伤口扯了开来,小女孩子疼得直吸气,却也只是直吸气,并没有哭闹。
小孩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过身,蹲了下去,示意小女孩爬上他的背,他准备背着小姑娘走。二号监工走了过来,一把拉扯开两个孩子:“你们干什么?自己走!”小女孩的脚再次被地上的石子一硌,顿时冒出血来,一个红红的小脚印,随着小女孩的退步,显现在众人眼前。
方霄眼睛一瞪,飞扑过去,一脚踢在了二号监工的下体部位,二号监工的脸一下子涨红,又转白,他捂着自己的下体,咚一下倒了下去。方霄赶紧跳上那人的身体,双脚在那人身上各大穴位使劲踩。那人被踩得快要断气,但是却喊不出来,眼珠子都要突出来。
一号监工赶紧跑了过来,他大脚一抬,就要朝方霄踢来。方霄也是一抬脚,借力一引,吧唧,一号监工一个大劈叉就滑坐在了地上。他一惊,手一撑地,就要站起来,方霄的动作却很快,在一号监工大劈叉的同时,就一个旋身,站到了一号监工身后,手肘用力向下一砸,正好砸在一号监工背后的穴位上。一号监工身体一僵,从背部到腰部都是一麻,不听使唤了。方霄弯腰抽出二号监工腰间缠着的长鞭,用长鞭的鞭柄,在一号监工和二号监工身上几大穴上狠点了几下。顿时,一号监工和二号监工都完全僵住,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了。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方霄手脚非常利落,在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方霄就已经把两个监工给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