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看着眼前大变样儿的屋子,同样心情很好的在院子里拔草,将屋后的土地重新耕作,种上了时砚最喜欢的蔬菜。
时砚很满意居住环境的改变,看大家干劲儿十足,夜里吩咐几人:“明晚去地下室一趟,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
几人也没问是什么东西,反正小主子又不会害他们。
等几人见到地下室高高堆放起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激动。
有床,有字画摆件儿,有地毯,还有水晶门帘儿,就连胖厨师做饭的铁锅,都有两个新的黑黝黝的放在那儿,让人忍不住眼眶发热。
等一切布置完毕,几人更加觉得冷宫像几人的家了。
而作为带来这一切的小主子时砚,则被几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整天吃吃喝喝,上树掏鸟,有数不尽的快乐。
小甲不明所以的问时砚:“组长组长,你现在明明有能力走出冷宫,和刘将军汇合,为何要一直呆在冷宫中啊?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儿,没有刘将军家里热闹!做什么也好麻烦,每次你分析数据的时候都好辛苦!”
时砚解释:“因为还不到时辰,而且我喜欢这里,外面太闹腾了。
你不觉得冷宫有很多宝贝吗?皇后留下的地下室不好玩吗?每天和嘉贵妃的人捉迷藏没有趣吗?把别人的金银财宝,珍珠古玩悄悄搬进咱们的地下室不刺激吗?”
小甲快乐道:“我明白啦,组长,你就是觉得外面的人都是傻子,比冷宫里的人还傻,不好玩儿!”
时砚手一顿,莫名觉得自家这个傻系统莫非是大智若愚?
这天吃完饭时,几人对着小主子,有些难过道:“刘妃娘娘那边传来话说,小主子到了进学的年纪,可惜我等才疏学浅,也没什么本事,竟无法为小主子寻来一个可靠的老师。”
时砚被几人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还是要读书的。
毕竟老师不能随便选,选不好的话,自己耳朵一辈子跟着受罪。
想到这点,时砚决定出去转转,因为根据小甲的数据,以及他的分析,还有外公刘将军传进来的消息,时砚得出一个结论,他要找的人,就在皇宫中了。
时砚这一转,就转到了嘉贵妃的宫殿前,宫殿前的明珠公主,正跟一群小宫女踢毽子,毽子踢的花样繁多,让人眼花缭乱,一旁的皇帝和嘉贵妃给他们的宝贝女儿喝彩。
老嬷嬷将屋中的丫鬟都打发了,又让最衷心的丫鬟守在门外,伯夫人一瞧这架势,心下一咯噔,顿觉不好。
果然,老嬷嬷道:“夫人,方才大夫说,咱家小少爷这是中了毒,这药十分歹毒,只让中毒者症状与流连花丛,耗空身子一般无二,最后的表现都是精尽而亡。
且中了这毒,前期不易察觉,等到了后期,察觉时已是无药可救。咱家少爷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被这一刺激,提前发现了了体内的毒素,好歹性命无虞。”
伯夫人听得脸色惨白,一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声音冰冷:“我儿现下身体如何?”
老嬷嬷犹疑一瞬,最终在伯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大夫说,修身养性,或许还能救治一二。”
这意思,基本上就是没救了。不可能成为正常人的。
伯夫人狠狠的闭上眼,好半天才道:“吩咐下去,让大夫好好照料我儿的身体,我要知道是谁吃里扒外,用这么毒的法子害我儿!”
而另一边,荣安伯那边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一行人都是荣安伯大哥埋下十几年甚至时间更久的钉子,与大伯干系密切,出卖大伯的可行性不大。
楚景亲自审问,上了重刑,依然没人吐口。
荣安伯面色阴沉的坐在一张小桌前,对面人怨毒的眼神他毫不在意,楚景放下手里的鞭子,低声道:“伯爷,都是硬骨头,一时怕是很难有个结果。”
荣安伯道:“既然能用十几年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么一出,肯定都是大哥他信得过的人,要是早早招了,我也不敢信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想了下,荣安伯道:“盯着那个女人,如此关键的证人,我不明白,张氏与大哥为何会留下这么个破绽!从她身上找突破口!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不是张氏身边的大丫鬟,张氏还要处心积虑找这么个人来混淆视听,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楚景皱眉沉思,语气迟疑:“伯爷,会不会是,张氏与大老爷也不知道那女人身上的猫腻?在张氏他们看来,现在这个女人,应该和原来张氏身边的丫鬟一般无二,他们自个儿都瞧不出破绽。”
荣安伯挑眉。
楚景继续道:“张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是张氏进府后,府中统一采买分配过去的,丫鬟进府前要统一接受检查,被府中嬷嬷查出石女身份后怕被退货,故而哭求嬷嬷,嬷嬷心软,将此事上禀夫人,希望夫人能让那丫鬟留在府中有一口饭吃。
我们之前都以为,那丫鬟后来被张氏收买,对张氏忠心耿耿,后来更是改了张姓,效忠张氏,因此,她石女身份的这个秘密,张氏肯定知晓。
但万一,直到丫鬟死前,张氏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现在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