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
萧韫微微眯眼,“看来他最近挺闲。”
看着男人手指还是捏起了盘里小巧精致的糕点,青荷一双潋滟的眸子里便漾开了温柔,如清澈的湖面上落下了几片花瓣一般,分明周遭秋意荒凉,可她的心,却独独一片春色。
只是他只吃了一块便放下了手。
“可是味道不合口?”
青荷心里陡然升起几分紧张,试探地问道。
萧韫拂拂袖子上的糕点屑,摇头,“味道不错,只是本侯很少吃甜食罢了。”
府里只除了替阮阮备好的乌梅丝,也再难见其他甜食了。
“……”
青荷垂首,眼神明显黯淡了几分:“是青荷唐突了。”
萧韫倒没将此事放心上,恰好门外无弈又有事情要禀报,便离开了。
目送着那道修长的背影离开,青荷口中长长叹出一口气,眼底尽是一片空落落的默然。
“那桂花糕明明就是你做的。”
身后忽然有人道。
青荷娇躯一颤,连忙回头,却见是方才还在屋里躺着的红夭。
“红夭,在主子面前说话注意些。”她脸颊升起一抹绯红,低头道。
她对主子的小心思,不必让主子知
晓。
主子是靖安侯府金尊玉贵的小侯爷,是京中多少贵女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能跟在主子身后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便已是十分满足了,不敢奢求其他……
这整个大渝国有不少青年豪杰,可陆小侯爷却只有一个。
用坊间少女的话来说,便是他们是他们,陆小侯爷是陆小侯爷,不可以同物相类比也。
这归根结底,还是要从陆小侯爷那次私自率军出征说起。
靖安侯陆鼎年轻之时便是个反骨,逆着全家的文臣之路不走,偏要孤身一人投军北疆,以一己肉身折腾出了一身功名。
而独子萧韫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趁父亲不注意便率领百万大军提前一天踏上了北征的路途,相传老侯爷知晓后硬是在家里摔了百八十两的东西,气的不行。
可也正是这一仗,让萧韫成了名副其实的靖安军少帅。
在萧韫率领下的靖安军,北疆一行十战从无败绩,尤其是那用来制敌的布局谋略,更是出其不意地替靖安军赢了个“铁血诡军”的称号。
少年英才,却偏偏桀骜不驯,再加上本身就生了一副俊俏矜贵的好容貌,更是让这整个京城的女子们如痴如狂。
“只是小侯爷性子清冷,倒是没见他瞧过谁多一眼……”
青荷捻着手里的桂花糕,放入口中。
糕点入口即化,却是甜中带着那么一丝苦涩,无孔不入地钻入她那颗满满属于他的心。
红夭将青荷眼中掩
饰不住的爱慕看了个真真切切,放在身侧的玉手微微收紧。
还能有资格喜欢小侯爷,真好。
而她……她已经……
想起在那座旧木屋里经历的一切,红夭便浑身颤抖……
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知道青妆苑的女子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把她送进了满是胡人的地方后,她就被几个男人一同拖上了床。
他们还让自己去学那些女子床第之上的手段,用来在他们身下取悦他们。
红夭不敢再想,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