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几乎要从一个死鬼吓成活人,刚欲抬手去擦这滴汗时……
“咯咯咯——”
香桂马车之上,衔剑鸡一声啼鸣,残影花去,消失不见。
“什么?!”
白脸鬼拔剑爆撤,叫声惊恐。
那衔剑鸡真冲过来了!
它鸡爪踩着虚空,一剑“时空跃迁”骤然贴脸,而后横叼那剑,砍劈斜撩,刺挡拨震……
“三千剑道?”
白脸鬼挡挡挡,挡挡挡,还是只能挡挡挡。
被欺身过后,那鸡简直不是人,打法极为激烈,更极为完美。
一招一式,皆如规则衍化,浑然天成。
一步一变,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衔剑鸡的剑,除了“鸡”这个载体,完美到如同是剑神在演化剑道!
“铿铿铿——铿铿铿——”
瞬息七十一剑,打铁之声,不绝于耳。
白脸鬼越接剑,越心惊;心越惊,剑越软。
本来这个强度,它还能抗得住,接它个上百招不成问题,只要不分神……
根本做不到不分神!
那衔剑鸡用嘴叼剑,边砍剑,自然边甩头,鸡头扭来扭去,鸡屁股偶尔熏眼……
谁顶得住?
鬼都顶不住!
某一刹,白脸鬼以为自己是中了幻剑术,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离谱的艺术……
它这一犹豫。
接剑的速度一慢。
在第七十二剑时,刷的一下,脑袋就被削去半边,连眼都不见了一只。
衔剑鸡攻势一停,叼着剑,鸡眼微含,鸡翼合拢,鸡爪缓慢交错,侧身闲庭信步。
白脸鬼捂着半脸,流着血泪,视野模糊,神智昏花,感觉一切如梦似幻。
“不……”
它抹了一手血。
它感觉灵体都给削去了一块。
在意识到这时,它终是控制不住,喊出了肆虐鬼佛界数日以来,最喜欢从人类口中听到的一句话:
“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