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istirganzegalwerderschuldiwar……eeweltohnedich……”
她手扶着话筒,表情沉醉,口中吐出陌生发音,身体随着缠绵悲悯的曲调轻轻摇晃,脸庞素净,在微暗的暖橘色灯光下透出一股莹润细腻感。
难以驯服的烈性小野马,变成了娇媚诱人的小野猫。
她的嗓音低沉,气息很足,字字句句都有一股沧桑感,还有难以言喻的心痛。
顾堇娴看得失了神。
何瑜看见她了。
两道目光交汇,像蛛丝般缠绕在一起。
一曲结束,何瑜下了舞台走向顾堇娴,与她对视片刻,牵起她的手,坐到旁边的空位置上,桌上摆着两杯酒。
“不是在南非吗?”
“想你,就来了。”
何瑜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唱得怎么样?”
“很好听,”顾堇娴弯起唇角,“你会德语?”
说罢,两人同时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何瑜抿了小口酒,俯身挨到她耳边放低声音:“会说‘ichliebedich’算吗?”顺势啄了下她耳朵。
顾堇娴深呼吸,捉住这人的手腕,“学语言最快的方法就是从脏话或者……情话开始。”
“我不会脏话,你教我?”
“会情话就够了。”
两人耳鬓厮磨,旁若无物。
喝完酒,坐了会儿,保姆打来电话,说iko和joe吵着要见妈妈。顾堇娴应了几句,挂掉电话,牵起何瑜的手,“走吧,去我那儿。”
“你住哪里?”何瑜站了起来。
“家。”
“?”
……
清吧旁边是公寓酒店,何瑜上去拿行李,披了件羽绒服,坐着顾堇娴的车一路去了“家”。
她才明白此家非彼家,不过是一栋房子而已。
“妈妈……”
一进门,两个小宝贝扑了过来,挂件似的搂住顾堇娴的腰,只是来不及说话,就好奇地看向何瑜。
何瑜呆愣在原地。
妈妈?
有夫之妇?
她脑子里“轰”一声,整个人彻底傻了。
“宝贝,这是何阿姨,妈妈的朋友。”顾堇娴笑着介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瓜。
俩小家伙先后开口:“何阿姨好。”
何瑜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你们好……”
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