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是给她讲这些的时候,责备的话也不想再说了。
肖子校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推开车门下去。
余之遇微怔,以为他是生气走了,她眼泪刷地掉下来。
肖子校从外拉开驾驶位一侧车门时,就见女朋友在抹眼泪,他边以训诫的口吻说:“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掉眼泪,再有下次,我绝不原谅。”边横抱起她。
余之遇用手臂环住他脖颈,泣声辩解:“……我不是。”
“不是就憋回去。”肖子校斥责了句,抱她回宿舍,随后又出去一趟,把她的电脑包和行李箱取回来,打开后一看,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足见她确实是临时起意,匆忙之下收拾的。
见眼泪还没干利索的小女人在啃桌案上的牛肉干,他微拧眉:“晚饭没吃?”
余之遇鼻音很重地说:“没来得及。”
天越来越黑,她为了赶时间,一路都没怎么休息。
肖子校把找出来给她当睡衣的t恤放在床上,说:“等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好困,只想睡觉。”余之遇拉住他的手,“我包里有一小袋薏米糊,你帮我泡了吧。有开水吗?”
等她把一小碗薏米糊喝光,又洗了个战斗澡,已是凌晨。
关了灯,肖子校平躺在外侧,余之遇侧身向他,想了想,用小手轻轻碰了碰他。
“嗯?”
“你生完气了吗?”
“……生完了。”
“你原谅我了吗?”
“……”
“我们和好了吗?”
黑暗中闭着眼的肖子校忍了忍,翻过身背对她:“睡觉!”
想到他明天还要上课,余之遇没再多话,只低低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怯怯地往他身边凑了凑,把胳膊搭在他腰上。
肖子校没有躲,也没有拿开她的手。
余之遇才放心了。她一路从南城开到临水,确实累坏了,没几分钟便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肖子校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转过来,把她搂进怀里。
余之遇很自然地贴在他胸口,低低呓语了声:“教授……”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睡梦中唤他。肖子校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很快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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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睡到将近十一点才起来,和李嫂一起吃午饭时,李嫂悄悄问:“是不是有了?”
“啊?”余之遇的反应慢了半拍,随即红着脸否认:“没有没有。”
李嫂有点不信:“真没有?”
余之遇失笑:“真没有。要是有,我还敢自己开车来,不被他训死。”
李嫂啧了声,像是有点失望,说:“早上小肖给你蒸鸡蛋羹,熬小米粥,我还以为你怀孕了。”
早上肖子校带学生出门上课前把她哄起来,看着她吃完才让她继续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