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下无女,对庶出的女儿都能视若已出,对陆锦更是一片疼爱,见她才刚刚嫁过来,就受此委屈,她多少有些恼。
她一动怒,谁都拦不住,傅鸣卓下了早朝回来时,章氏直接请了家法,抽了他三鞭。
傅鸣卓全程都很沉默,章氏问他为何夜不归宿时,他闭口不提,问他为何这么对待陆锦时,他还是不吭声,气得章氏又罚他去跪了祠堂。
陆锦得知消息跑过来求情时,却被章氏训了一顿,说不能太纵着他,不然他非无法无天不可。
陆锦多少有些心疼他,虽然之前表哥也挨过家法,她每次知道时,都是过去好几日了,她这是头一次知道他挨打的经过,她多少有些担心,就偷偷跑去祠堂看了看他。
她过来时,他背脊挺得很直,正跪在祠堂内,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扭头,瞧见她给他偷偷带来的包子时,他接都没接。
陆锦总觉得他还在跟他生气,她跟他再次赔了不是,说都是因为她,才害得他被舅母罚时,他也只是嗤笑了一下,并不接她的话。
陆锦好尴尬,就这么煎熬过了两日,表哥也没再去过她房中,她实在是有些头疼,郁闷之下,才来了梁依童这儿,表妹有孕在身,本不该思虑过重,却要为她的事心烦,陆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将事情大致给梁依童说了一下,忍不住感慨道:“他真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爱笑了,就会跟我拉着一张脸,我跟他赔不是,他也不搭理我。”
陆锦退掉了鞋子,直接坐在了榻上,抱住了双膝,“好烦,男人都这么难懂吗?”
梁依童也没料到傅鸣卓这么别扭,明明瞧着玩世不恭得紧,竟如此小心眼,豫王都不曾这样跟她闹过,两人就算有了不愉快,他很快就会低头哄她,这么一看,傅鸣卓还真是孩子脾气。
梁依童道:“不然你多哄哄?”
陆锦叹了口气,本想说哪是那么好哄的,怕表妹也因为此事忧心,话到嘴边了,又改成了,“嗯,我再试着哄哄吧。”
晚上豫王回来时,梁依童忍不住简单说了一下傅鸣卓被罚的事以及他闹脾气的事,显然是想向豫王讨教一下,怎么安抚傅鸣卓。
为了顾及表
姐的,她省去了两人不曾圆房的事,只说表姐某句话得罪了他,谁料豫王却道:“傅鸣卓脾气虽大,却也不是动不动就胡乱给人摆脸色的人,肯定是你表姐怎么惹怒了他,却不自知。”
见他这么偏向傅鸣卓,梁依童抿了下唇,忍不住替表姐鸣了一句不平,“就算表姐有错,她一个姑娘,三番两次主动赔不是,也说明意识到错误了,他理都不理,难道就做对了?”
清楚陆锦什么性子,豫王道:“不管他做的对不对,如果两人真有问题,傅鸣卓肯定是在想法解决这些问题,说不准解决的途径就是让她长长记性。”
这话梁依童不爱听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长长记性?那也是你表姐!你怎么说话的?”
豫王摸了摸鼻尖,将人圈到了怀里,“是我说错话了,我就是觉得傅鸣卓不是那么阴晴不定的人,他其实很聪明,既然愿意娶她,就说明对她是有意的,既然有意,就不可能任由两人的关系恶劣下去,说不准他是在试图解决问题?”
梁依童却不赞同,“真想解决问题,难道不是应该好好沟通吗?冷着脸算什么解决方法?”
豫王有些不满,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就算不是好方法,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确定要一直讨论他们的事?嗯?几个时辰没见,就不想我?”
梁依童脸颊有些烫,明明不过两个时辰不见,被他一说,好似多久似的。他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显然想加深这一个吻。
梁依童躲了一下,“等一下啊,你肯定该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啊。”
他却直接勾住她的腰,将人抱到了他腿上,再次吻了上来,低声道:“比起食物,更想吃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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