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迟盏八卦的问她:“你老实和我讲,你和宋衍学长在一起了吗?”
林稚疑惑:“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盏一脸震惊:“不是吧?!你们还没在一起?”
“什么?”
“宋衍学长还没和你表白?”
因为声音太大,地铁上的人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迟盏捂着嘴,小声的嘀咕:“他还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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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盏暂时没有找到房子,林稚让她先住在自己这里,反正她床够大。
迟盏自然乐的答应。
晚上洗完澡以后,她穿着林稚的睡意跳上床,一直往她怀里钻。
还蹭来蹭去的,满足的喟叹:“又香又软。”
过了一会,她又说,“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嫁给别人,要不你等我几年,我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了回来娶你,或是咱两直接出国……”
说到一半,她自己反倒没忍住,笑出了声。
迟盏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多得要命。
一晚上都拉着林稚在回忆过去。
“你还记得我们隔壁班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吗,之前在主席台上面和你告过白的那个,之前我在我爸的单位看到他了,升领导了已经,就是头发全秃了。听说他老婆很凶,每天都被打。”
“还有那个混混,高我们一届的,你回家的时候还被堵过,后来是宋衍过来带走你的。那个男生现在成爱豆了,红出圈了都。”
过后又补了一句,“因为操粉。”
林稚话本来就不多,全程都是安静的听她说。
迟盏翻了个身,往她这边靠了靠,突然伤感了起来:“我以前一直以为,读书很累,可是毕业以后才发现,最幸福的就是读书的时候了,什么也不用管,在家有父母,在学校有老师,出了校园以后,什么都只能自己动手。”
她哭的最凶的一次,是在国外学习的时候,钱包被偷了,各种证件都在里面。
那一刻才算是清楚的体会到什么叫无助,异国他乡,语言不通。
可大人不就是这样吗,哭过以后,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伤心事,迟盏没忍住眼泪,靠在林稚的怀里哭了。
林稚搂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哄到她入睡,呼吸变的平稳才停下。
林稚起身,替她把被子掖好,然后关了灯。
她没睡多久,生物钟习惯了早起,七点就醒了。
洗漱完以后,她又简单的做了些早点。
想到迟盏喜欢吃肉,又给她煎了些培根。
忙完这一切以后,迟盏才刚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发呆。
林稚笑了下,轻声说道:“快点去洗漱。”
迟盏这才逐渐回神,打了个哈欠以后,费劲的拖着困倦的身子下床。
林稚今天没课,所以她答应了陪迟盏四处逛逛。
迟盏她家移民去了意大利,她又常年在外地工作,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回北城了。
日积月累的改变,也让她觉得好奇。
“学校还建了个人工湖?牛逼啊,以前不还小气吧啦的说学生专注学习就好,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
她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对了,我前段时间见到那个谁了,就是宋衍的朋友,好像是叫……叫江靖吧,人家现在可是省队的,比以前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