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以为这几年他磨平了宋连枝脾气,但他早该知道,宋大小姐性子倔强,什么话都过耳不过心。
她明媚,也叛逆。
就像他在校门外初见她时,宋连枝就是人群中最与众不同那个人。
宋连枝和裴昼他们配合跳舞时候,动作相当亲密。
江榭拳头越捏越紧,脸部线条冰冷,眸光似冰,若寒冬凛雪,温度低几乎能冻死人。
耳边尖叫声越大。
江榭铁青怒色就愈深。
他喜欢用软硬兼施手段,而恰恰宋连枝吃硬不吃软。
他这几次示好,有什么用吗?还被她几句话弄得挖心挖肺苦不堪言。
江榭最擅长事情,就是强取豪夺。
裴家这位太子爷,太年轻还很嫩,压根不是他对手。
他静静看着台上男孩,在演唱会结束时候,摄像还特意给观众席上宋连枝了一个镜头。
两个年纪相仿年轻人,看着多么般配啊。
呵,般配。
退场之后,是一场饭局。
儿子第一次演唱会,裴父怎么也要有所表示。
江榭拍了拍衣服上灰尘,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仔细打量裴昼脸,嗤笑出声音,“怎么,看上宋连枝了?”
裴昼双手插兜,到底是年轻,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男人是谁,什么话都敢说:“是啊。”
江榭没将二十岁小孩子放在眼里,裴昼太年轻,还没有遭受过太多挫折,天真又浪漫,说难听点,就是傻逼。
江榭这会儿实在不高兴,心情不好江总不好伺候,毕竟快三十岁了,手段多城府深,他笑愈发嘲讽:“你也配和我抢?”
“江总,你已经出局了。”
不是局中人。
争个输赢机会都没有。
三言两语,不欢而散。
饭局上都是人精,来头不小,最善于应酬绕圈。
到了尾声。
一直未曾言语江总摁灭了烟,懒懒靠着椅背,语气自然轻松,“裴总,你这儿子前途无量啊。”
裴父满眼错愕,尚且不知江榭何出此言,差了快一个辈分人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他只能回些场面话,“犬子无能,江总谬赞了。”
江榭此人不好伺候,瞧着温和好言,手段却特别多。
他们宁愿与其交好,也不愿意得罪。
江榭勾唇轻笑:“哪里无能,你儿子志气高远,要和我抢女人,这笔账我记下了。”
此言一出,场面难看。
饭桌气氛冷了不止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