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浑不在意扯扯嘴角,“打完也还是要去复婚。”
宋连枝抱着手臂,冷冷一笑,“好啊,婚姻对您江总来说是生意,是绝对不能吃亏,你要复婚,就提前把婚前协议列清清楚楚,一笔笔账都算明明白白,你想清楚,花多少钱买我这个老婆,才划算。”
“对了,做牲口买卖生意。就要按斤两算,这样吧,你给个价格,多少亲一斤。”
宋连枝刻薄恰如其分。
每一笔都是扎在他心头利刃。
江榭咬着牙齿狠声道:“我没有把你当成牲口。”
宋连枝嗤笑了声,只管自己继续说下去:“做买卖之前,也要打听好之前主顾,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前男友短暂死灰复燃了一段时间,亲过了抱过了,床也上过了,江总不介意吧?”
江榭脸色都不能用铁青来说,过了好久,好像才恢复重新说话力气,一字一停顿,非常吃力:“你说什么?”
宋连枝反问:“很奇怪吗?我和别男人上过床了啊,单身成年人,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江总你很难相信吗?”
江榭真分不清她说是真是假。
哪怕是假话,都像烈火足够灼烧他心。
灰飞烟灭也不过如此。
这是他女人。
吃穿用度都是他,一手包办。
想到有人在她身上做过和自己同样事情,江榭怒火噼里啪啦烧旺盛,他杀红了眼睛似,看着非常恐怖,“宋宋,你最好不要拿这种事,来和我开玩笑。”
宋连枝说没开玩笑。
她就是和别人睡了。
离婚还要当活寡妇吗?没这个道理。
她说完扎心话,决绝不留就要走。
江榭强行扣着她手腕,“你还想去哪儿?”
嗓子深处冒出嘶哑声音,低吼悲鸣。
江榭衬衫褶皱都乱了,镇定从容风姿不再,滴血双眼,出格举动。
宋连枝手腕落入他掌中,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悬殊,她没能成功挣开。
忽然之间。
宋连枝笑了。
她将江榭拉到一面镜子前。
在这面镜子里,她曾经被迫直面自己最丑陋最失态泼妇模样。
尊严扫地,自尊全无,沦为笑柄。
宋连枝原封不动把他话一字一字还了回去:“江榭,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有多难看。”
怎么每个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当时太痛了。
痛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光想起来都会做噩梦可怕程度。
江榭如遭重创,一下子嗓子里连个声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