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捂着她的眼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发上,台上的音响停了下来,中场休息时间,宋连枝能听见头顶男人低低的闷笑声,他说:“我也很好看。”
傅越的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我比他好看。”
主唱染了绿色头发,穿着红色衬衫,沧桑的脸上抹了很白的粉底液,在灯光下显得稍许朋克。
就傅越的审美而言,其实并不好看。
宋连枝双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掰都掰不开他的手,眼前一片漆黑,视线受阻,听力变得敏感起来,她问:“你吃醋了吗?”
男人没有应声。
宋连枝靠在他怀中,“可是我们明天还要来看加场的。”
傅越这回倒是答复的很快,不再是有求必应的好字,他抿唇说道:“明天没空。”
“怎么就没有空了?”
“要回去了。”
“不是后天早上回去吗?”
傅越说:“早上你起不来,还是晚上走吧。”
宋连枝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啊,小气巴拉,她不就多看了几眼别的男人吗?这有什么的,不知道傅越为何醋意总是那么大。
男人性格又很闷,吃了醋也不会说出来。
死不承认。
怕她不高兴。
宋连枝用手戳了戳他的腰,“你这个人,也太霸道了。”
傅越不置可否,安然受下这个评价。
他本性如此,难以改变。
傅越如此的扫兴,宋连枝也不想继续待在前排,她牵住男人的手,“我们去吧台那边喝点酒吧。”
“不听了吗?”
他竟然也还好意思问。
宋连枝没好气道:“先歇一会儿,再去蹦跶。”
傅越替她点了瓶度数不高的啤酒,后排人群分散,不似前排被蒸腾的热气包围,凉快许多。
她喝了小半瓶,恢复体力后又要往前排冲,傅越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腕部。
气氛浓烈,宋连枝跳着跳着脸色就变了,被热气熏出来的粉色脸颊,渐次退成纸白色。
小腹一阵熟悉的阵痛。
女孩苍白纤弱的手指一下子抓紧了身边的男人,“我肚子疼。”
傅越看她脸色不对,立马将她从拥挤的人群里带了出来,瞧见女孩羞涩又痛苦的神色,“来事了?”
宋连枝点点头。
傅越当机立断,“那我们回去休息。”
宋连枝有点舍不得,“他们的成名作压轴曲还没唱呢。”
傅越不留余地,也不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抓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乐队表演现场。
宋连枝生理期从来没准过,每次来都得吃止疼药。
回酒店的车上,宋连枝把自己蜷缩起来,额头冷汗涔涔,双手捂着肚子,疼到说不出话来。
到了酒店之后,傅越抱着她给她喂了颗止疼药,过了一会儿,她的状态慢慢减轻,疼痛随着时间消逝。
傅越后悔今晚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还让她喝了半瓶冰啤酒。
宋连枝还在和他商量:“明晚的加场,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