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忍不住笑了,“二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贪吃么。”
沈彦扬挠了挠头,也跟着笑着了起来,“我听人说怀孕的人会突然想吃奇怪的东西,还以为你是想吃那花了呢。晚晚你想吃什么,二哥都会想办法给你去找。可是那花,实在太稀有了,上回摘的那株只怕是近十年里唯一的一株了。”
沈如晚看着沈彦扬认真的解释模样,她笑着说道:“二哥,我没有那么贪嘴。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沈彦扬还担心因为没法给晚晚再去找那花,会让她不开心,听到她说的话,他赶紧道:“晚晚,你怎么突然跟二哥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沈如晚把身边的丫鬟遣开,走近一步,低声道:“二哥,你当年吃下那花后,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沈彦扬思索一番,道:“你这么说起来,似乎倒是真有些不同。有次我跟村里的伙伴进山里面,不小心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同行的人说这蛇是五步倒,五步之内就会丧命。可当时根本来不及去找大夫,我却还活的好好的。后来再去山里也很少遇上那些毒虫蛇蚁,不少伙伴都羡慕我。他们最怕的就是在山里冷不丁的被什么毒物咬到,就算是毒轻的也遭罪,那些毒性大的当场就得丧命了。”
“难道这会跟吃了那花有关系吗?”沈彦扬感到十分的好奇,当初他找到那花的时候,附近盘旋着一条腰粗的大蛇,他趁着那蛇出去觅食,才将那朵花摘走。
那花实在是长得漂亮,周围围绕的七颗碧绿的珠子,中间是花朵红如晚霞,仿佛还散发着光芒似的。他才会忍不住摘下一朵花瓣放嘴里尝了一下。
想到那碧绿珠子的祛疤的功效,那中间那朵红花一定也是有作用的。
沈如晚把从楚执那里听到的告诉沈彦扬,“二哥,夫君说那花叫做紫玉血莲,能解百毒,亦能克制蛊毒。阿娘脸上的红斑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被人下的蛊。”
沈如晚在沈彦扬吃惊的神情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血的功效,不得不提了一下她和楚执的事。
沈如晚正斟酌着,要跟二哥说不知道他的血,会不会跟她的血一样可以作为药引。
她话还没说出口,沈彦扬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他拧着眉,愤怒地道:“他还咬了你?用你的血做药引?”
沈如晚楞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二哥说的是楚执。
沈如晚心中咯噔一下,二哥怎么把重点给弄错了。
“二哥,我……我……是我吃了夫君的药引,他也是没有办法……”沈如晚说的磕磕绊绊,见二哥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她拉了拉二哥的袖子,小声说:“二哥,我,我是愿意的。”她若不是自愿,又怎么会主动让一个男人咬她呢。
沈彦扬看着妹妹还护着那男人,心疼的不行。
那会妹子才回到家里,他们沈家虽无权无势,却也全心全意的疼着晚晚。结果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她还被那个男人这么欺负。
“晚晚,痛不痛?”沈彦扬知道现在问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沈如晚扬起笑容,“二哥,不痛的。真的不痛。而且我也咬过他,他不会欺负我的。二哥……”
沈彦扬长叹一声,他抬起手想揉揉妹子的头,却还是放了下来。
终究还是不合适。
楚执对晚晚的好,对沈家的照顾,他们都看在眼里,也为晚晚高兴。
只是没想到晚晚和楚执的一开始会是这么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