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魏答应出兵的时候,司马鹿鸣就停了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也乐得清闲。
只是宴会上,苏幕遮和大魏太子都在偷偷给司马鹿鸣使眼色,也不知道明明被坑得最惨的两人,怎么还一个劲往司马鹿鸣身边贴。
倒是司马鹿鸣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上方的魏帝看得颇为放心了一番,但又看看苏幕遮和大魏太子,脑门又有些痛,这两人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司马鹿鸣明明是利用他们,居然还死不悔改。
原本以为仅仅是一场正常的宴会,却没想到一个小官突然发起了酒疯,当场不知羞的念起了打油诗。
不过大魏文风如此,居然也只是陪着大笑,这或许就是属于大魏的风流吧。
“卯时白露寒,玄武临玄坛,玄武载圣人,迎我贤王归……“
一首莫名其妙的打油诗,被那小官疯癫的念了一遍又一遍,传得人人皆知,最终哪怕是大魏文人风流不羁也忍不住了,直接将这酒疯子架了出去。
司马鹿鸣嘴上却带上了一丝笑意,他看得不错的话,那小官应该是大晋安插在大魏的探子。
他来大魏能成功接触到苏幕遮和大魏太子,全是靠这些探子在后方协助,这些探子也全部为他所用,所以才这么顺利,
不然他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将关系打点好。
司马鹿鸣脸上带着笑。
白露时节卯时,玄坛亭么?玄武应该就是他们大晋那艘船。
不过玄武载圣人……
司马鹿鸣皱了一下眉,他的老师真的来了吗?
他在大魏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比他清楚大魏文人对周复礼癫狂到了什么程度。
可以说周复礼虽然从来没有来过大魏,但在这个文风浓重得无以复加的临国,周复礼绝对是大魏文人又爱又恨的第一人。
周复礼要是真的来了,恐怕比他还难离开。
但现在他就算传出消息也来不及了。
三天之后就是大魏的白露节,他还是想办法怎么和周复礼在卯时的玄坛亭汇合吧。
大魏有一处十分有名的风景,名为玄坛亭,就在渭河边上。
他现在被隔离了起来,倒是不方便安排。
司马鹿鸣没有任何异状,还是那么完美的渡过了这个宴会,至少还有三天时间让他想办法。
但有的人吧,缺什么就有人给送枕头。
宴会后,司马鹿鸣独自离去,但才一出宫殿,就被人拉住了衣袖。
回头一看,正是苏幕遮。
司马鹿鸣嘴角都向上扬了一下,不等对方开口,就道,“近日一直被安置在别馆足步不出,却是闷得慌,听说玄武亭风景颇好。“
苏幕遮都愣了一下,因为他以为司马鹿鸣这个冷漠完美到极点的男人,还像近日一样根本不理会他。
“鹿鸣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同游玄武亭如何?“
司马鹿鸣犹豫了一下,“可如今我正在被禁足,怕是出不去。“
苏幕遮接口就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就定在三日之后的白露节吧。“
两人约好,这才分别。
司马鹿鸣脸上表情不变的走在路上,就如同刚才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只是没走多远就看得一双隐晦的眼睛,“听说你和苏幕遮约好同游玄武亭?“
司马鹿鸣叹了一口气,“太子如果愿意,也可通往。“
来人正是大魏太子。
只是吧,他当初为了成功,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有些业力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