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家二人的看管极严。
几乎在被逮捕之后这近一个月,除了开庭,都没有见过除了警方和律师之外的人。
不管他们怎么央求,甚至几番抬出宋家也没有办法。
按理来说,他们名义上的“女儿”,付芷柔,是最有可能被允许探监的。
当狱警把二人押送出去时,他们也是不约而同这么想的。
先被带出去的付父被摁在探监的小房子内冰凉的铁椅上。
双手也被泛着银光的手铐锁住。
在监狱里住的这段时间,他过得不算好。
单人的狱间里除了床板棉被就是一个马桶,没有任何阻挡。
和之前的豪门生活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开始的一周,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闻见那丝隐隐的腥臭味儿就想吐,只能喝点汤水。
就算是后面慢慢习惯了能咽下去,也是瘦得形销骨立。
但也不算坏。
至少他没有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也没有和其他人关押在一起过,更没有什么之前听说过的霸凌事件发生。
强忍着不适坐在冰凉的铁椅上。
付父心里升起一点希望。
付芷柔这次来看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一定是她进宋家之后找了什么办法!
说不定他和付母的刑期很快就会被减,甚至恢复自由!
隔离的门板发出一声吱呀。
付父陡然抬起头,双目迸发出用求生意志燃起的,极其明亮的光。
不到半秒,那光就变成了震惊。
“怎么是你?!”
他不可置信地大喊着,双手因为情绪激动,把另一头锁在椅背上的手铐拉得叮啷作响。
“付芷柔呢?!”
“宋闫呢?!”
柏泠没有回答,向门外的狱警和淩白点头致意后合上门。
走到付父对面舒适不少的木椅上
坐下,她才看向这个曾经半站在豪门顶端,一手把整个离山福利院推进深渊的人。
不到一年前,在付家生日宴上还意气风发,只是有些发白的头发已经变得全白。
没有了摩丝的梳理固定,也被削减得极短,露出头顶中央一块块的秃斑。
因为迅速地消瘦,整个人已经像是街边露宿的流浪汉。
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实则恶心又可恨。
柏泠回答他:“付芷柔可能在宋家备孕吧。”
“她没做什么准备吗?!宋家呢!”
“把我和她妈弄出去啊!”
付父也是急到了极点,竟然开始向柏泠这个和他们对立的仇恨方探寻消息。
柏泠也不吝啬,直接用真相戳破他那点可怜的希望。
“付芷柔和宋家都忙着撇清关系,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