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么听话?”
“嗯。”他笑,“只听你的。”
她翻了个白眼,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扔了个打火机出去,“滚远点抽。”
他还真的挺她的话,走远一些的地方。
言辞坐在车里,一个人百无聊赖,午后日光刚好,晒得人暖洋洋的,不知不觉眯了会,困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时参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安详的样子。
她其实不是那种看起来很凶的长相,睡着时小脸看起来静谧而温柔。
时参把一包没拆封的烟扔回原处。
几乎无动静地坐回座位,看似心平气和地呆了会。
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下课。
这五分钟,既短暂,又漫长。
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他低声道:“言医生。”
言辞没有醒。
红唇微抿,薄薄的两片,像是娇艳的花朵。
时参没有再叫她,给她披上外套。
俯身过去的时候,嗅到她耳侧的发香。
不同于其他女人,她不喜欢花,任何花都不喜欢,这种发香像是清新的芦荟。
他离她离得越近,越不容易抽身似的。
时间停止就好了。
他们可以一直这样。
她也不会走了。
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沙漏,沙子迟早有一天会漏完的。
时参没有碰她的唇,也没有碰她的脸颊,只在她侧首露出的一小片耳际轻亲了下。
动作轻得不行。
言辞却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窃吻的男人,没有发火,也没有躲开。
他迟疑片刻,终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
温凉,湿润,又让他难以自控。
压抑的氛围里,吻得短暂而谨慎。
回过神来,言辞还是避开了他。
眉间拧起烦躁,她一字一句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梦。”
“做梦?”
“嗯。”他抬手轻佻起她耳际碎发,笑得有些酸涩,“这不是梦里才有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