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请求,他这恐怕更像是命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和许姝之间的裂痕也不是一点一点累积的。
在有了女孩儿早就喜欢自己的这个前提下,这种裂痕翻到更难修补。
试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愿意和她签婚前财产协议,婚后默默付出甚至愿意为了她改变自己的喜好还被误会……傅明随真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哪怕自己之前不知道许姝的心思,但这不是什么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
一开始不知道,但在婚后没有感觉到女孩儿对于这段婚姻的用心么?
还是那句话,他太自大了,其实内心里就觉得许姝性格就是那种乖巧听话的,付出也是应该的……现在被踢出离婚,也是活该。
傅明随就这么一路纠结着把车开到了淮市。
从傍晚开到了深夜,他知道许姝的房间号,但没去打扰,而是在同酒店开了另外一个房间住下。
一路上,傅明随的电话就没断过,但他一个都没接。
显然在这种人人都在盯着他的关键阶段,他突兀跑到别的城市这件事是极度难以理解的,还很可能引发动乱……
但人或许也总要疯一把。
傅明随一晚上没怎么睡,到酒店后就和简节连麦处理了些公司的重要文件。
等回过神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开了八个小时的车又熬了一宿的夜,傅明随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免有点想笑。
他鲜少这么憔悴,现在……眼睛里的红血丝都一片一片了。
傅明随下意识的想去拿眼药水,但想到什么,抬起的脚顿住。
随后,他也没打理稍稍冒出的胡茬,把刮胡刀放在一边。
许姝所在房间的门被敲响时,她正在洗手间洗漱。
这天是周末,她不用去淮大跟着一起听讲座,起来的时间也比平时稍晚了些。
听到敲门声,许姝还以为是起早去逛街的同事落了东西在房间,急忙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修长身影是傅明随,面容有些憔悴,苍白的皮肤上眼眶发青。
她愣了一下,手里还攥着的洗脸巾‘啪嗒’一下掉了。
傅明随听到开门声,就瞧见女孩儿额前系着发带,刚洗过的脸颊像剥了壳的鸡蛋,白皙透亮,沾着水珠。
她眼睛因为诧异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傅明随笑了笑:“刚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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