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向晚的生活重新恢复平静。
她开始试着做采访任务,并独立撰稿。工作变得更加忙碌,生活上反倒空闲下来,又回到了过去的两点一线。
和陈景尧这场露水情缘,像是还没生长的春芽,冒了个尖。少了雨水的灌溉,埋在土壤里戛然而止。
有几次向晚扛着麦克风,坐在新闻采访车上。车辆疾驰而过,甫一抬头,看到城市中央商务区高楼鳞次栉比,京广大楼远远矗立云端,她还能想到那晚陈景尧临走时,脸上的冷寂与嘲弄。
向晚不愿多想,试图掩饰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哀戚。
一个疗程的中药喝完后,她被京市的倒春寒冻到感冒咳嗽。
拖着鼻子进剪片室时正巧碰到李禹恂从里头出来。
对方看她一眼,“你感冒好像还挺严重的,没去医院吗?”
向晚边拿纸巾边擤鼻涕,摇头说,“没有,扛一扛就过去了。”
“药吃了吗?”
“吃过了,感冒总有个周期,吃药也没用。”
说完她便和李禹恂挥挥手,进去看片子了。
午休时李禹恂放了两盒药在她桌上,说是从协和拿的,治疗感冒咳嗽很有效。
向晚道声谢便收下了。
只不过没等两天,病也就好的差不多。
三月一晃而过,清明假期前,乔可希给向晚打了个电话。
她人在北戴河拍戏,去了个把月没回京市。趁着这次假期,喊向晚到剧组探班,顺便过去陪陪她。
向晚原本懒得来回跑,后来一想留在京市也没事,收拾几件衣服,就买了隔天的高铁票。
到北戴河是乔可希的助理来接的她,对方是个年轻小姑娘,圆脸蛋,长得很讨喜。她跟向晚说乔老师下午有场戏,让她先到片场的房车里等一会儿。
向晚没等太久,乔可希就下戏了。
她人有些颓,上车后直接往座位上一倒。
向晚笑说:“乔老师这么累呀?”
乔可希摆摆手,脱下戏服外套说:“补录了几个镜头,体力消耗有点大。”
助理化妆师来给她拆头发卸妆,向晚窝在角落里帮不上忙,索性就躲着玩手机。
乔可希透过窗户倒影看她,问道:“我以为你不会来,假期陈公子不会找你?”
向晚玩羊了个羊的手微顿,平静道:“没,挺久没联系了。”
“吵架了?”
“不算吧。”
这算什么吵架,情侣关系那才能叫吵架。
她垂眸,状似无意地说:“可能是他觉得扫兴,想结束。”
他们俩的关系本就源于一时兴起,没有那么多感情牵绊,分开无非也就是因为腻了。
乔可希看她,“就这么简单?”
向晚没说话。
她性格变扭,哪怕是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也不太会袒露心里话。倒不是见外,只是不懂得表达。
但她现在也急需一个宣泄口。
她想了想,手臂抱着膝盖,见化妆师和小助理都下了车,才三言两语简要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