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别过头不愿承认。
陈景尧鼻尖蹭过她脖颈,他两手撑起她腿根,目光低拢过去,“穿成这样给谁看的?”
他指尖流连忘返,太过柔软滑腻,粗粝的指腹所到之处一阵酥酥麻麻。
向晚躲开,气息有些喘,她觉得莫名其妙,“因为有采访才穿的稍微正式点的。”
陈景尧掐她细腰,沉声道:“哪里正式?”
“哪里不正式了?”
“你见我的时候很少穿裙子。”他语气似有不满。
向晚无语,“您还计较这个。”
陈景尧不置可否。
他又恢复私下那副慵懒狂狷的模样,眉骨轻扬,下巴指了指破烂的墙面,“都这样了还不搬?”
“搬哪儿去?”向晚明知故问。
陈景尧睇她,知道她固执,便说:“暂时上我那儿待两天,你是真胆大,也不怕砸下来。”
向晚抬头看,“应该不至于吧,这两天就会来修的。”
陈景尧知道劝不动,放弃了。他身子往后靠,问她:“吃过了吗?”
“你还没吃?”
“嗯。”
“那我陪你去吃点儿吧。”
两人坐车去了第一次一块儿吃饭的园子。
熟悉的宅门,令向晚对这里可谓是印象深刻。
陈景尧牵着她跨上青石台阶,绕过圆拱门和假山池塘,里头相比起胡同口更幽静。
向晚停下脚步,轻轻扯过陈景尧的手。
“怎么?”陈景尧停下来转身看她。
“陈公子老实交代,上回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儿的?”她凑过去,踮脚在他耳边说。
陈景尧一愣,睨她片刻笑道:“现在才问这些不觉得有点太晚了?”
向晚了然:“您这叫趁火打劫。”
陈景尧把她扯到怀里一把揽住。他学她,薄唇贴到她耳边,很是恣肆地回了句:“嗯,别人劫财我劫色。”
向晚忍不住打他,又被他手给捉住。
庭院二楼的窗户没关,一间雅室里坐了不少人。孙巍,还有几个和林峻豪相熟的公子哥。
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嗤道:“不是听说散了,怎么又扯上了。瞧瞧这哪里像是散了的样子。”
“难怪林峻豪最近被他老子管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敢情还是怕把人得罪狠了。”
孙巍盯着向晚,她那双细长的腿实在打眼,令人很难不多看两眼。
席间有人不自觉感叹了句:“说到底还是向晚厉害啊。”
孙巍笑着接:“哪方面厉害?”
几人三两黄汤下肚,就开始语无伦次,什么荤段子都往外说。
有人先笑起来,而后引得众人跟着意味深长地笑。
孙巍回眸,看见陈景尧牵着向晚进屋。他喝口酒,眼底一阵阴晦。
*
晨起的闹钟不停作响,向晚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够床头柜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