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眼前白光乍现时,也隐隐约约听到他轻声说:“我也想你。”
真假她没去细究,不是不想,而是来不及。
云雨初歇时,她总不自觉朦胧睡过去。累得一根手指不想动,连清洗都是被他抱着。
后头再说了什么她一概记不得了。
水声停止,而后是陈景尧的脚步声。
他走到衣帽间换衣服,吹头发,再出来时,只见向晚还裹在被子里。
“为什么资本家比社畜起的还早?你又不用坐班。”
向晚想说的是凭什么。
同样一场情事,她还没怎么出力呢,为什么他还能神清气爽?
陈景尧笑,“所以这就是资本家和社畜的区别。”
向晚忍不住把手边的靠枕扔过去。
陈景尧挑眉接上,没两步走到床边,手里拿着刚挑的领带,躬身道:“五一回不回宜市?”
“不是就放三天吗?不高兴来回折腾了。”
回去说不定方秀英还会捣鼓找对象的事儿,向晚懒得应付。
陈景尧点头,“带你出去玩儿?”
“去哪儿?”
“三亚。”
向晚没去过三亚,一下飞机就被冲来的热浪席卷,她脱掉针织外衫,戴上帽子和墨镜,跟着陈景尧上车。
车子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海棠湾。
这里游客不多,环境清幽,海水清澈见底。
期间两人几乎没出酒店。
白天向晚眯着眼睛在躺椅上看书,一到晚上不出意外又被陈景尧抵着胡来一通。
而别墅里的私人泳池便是他此次最喜欢的地方。
向晚不会游泳,整个人便挂在他身上,心血来潮要他教。
诚然是术业有专攻,陈公子并不是当老师的料,教到第二天向晚还是不太会换气。每每吃力地游出两米,换气时又免不了往下沉。
有一回陈景尧没及时接住她,害她呛了好几口水。
向晚被他抱在怀里,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拼命咳,咳的一双眼睛通红。
陈景尧拍她背,忍不住笑出声,“我的错。”
一汪池水涌动片刻,被向晚的手打的水花四溅,“你就故意的……”
陈景尧头往后仰,作投降状。
他小时候没这茬事儿。老爷子军人出身,对他格外严格,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花拳绣腿,咬咬牙把人往河里一扔,没一会儿便会游了。
后来才又请了个老师,专门调教各种泳姿。
“不会就不学了,还不成吗?”他哄道。
“你不是说这也算一项求生技能吗?万一以后遇着事还能自救。”
陈景尧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这么大的坑,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泳池边,漫不经心道:“这不还有我吗,我哪里舍得对你见死不救?”
向晚下意识道,“你又不可能一辈子在我身边。”
说完两个人都明显愣了愣。
向晚眼神扑扇,没再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