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方龄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就是栽了。栽在明知不应该的人身上。
坐得时间久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被风吹凉。手也攥得紧,本能去贴自带热度的人。
陈景尧的呼吸落在她耳边,他的手去摸她头发,笑着问:“今天这么主动?”
向晚的脸埋的更深,说道:“有点冷了。”
月光渐盈渐满,皎洁如素盘中的宝石,悄无声息地为海面铺上一层金莎。
“要进去吗?”
向晚点头,两手攀上他肩膀,大着胆子说:“那你抱我。”
陈景尧挑了挑眉,借着月光看她。
纯净素颜,未施粉黛仍旧清艳的一张脸,潋滟的剪水秋眸,盈盈水纹荡漾过眼底,无声的仿佛在诉说情话。
他低头说:“这么爱撒娇?”
说话时他喉结上下滚动,清寂的眸光流转着,很欲。
向晚迎上他的目光,不惧不退道:“陈公子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还给人安个罪名。”
说罢她就要起身,又被狠狠扯回去。
陈景尧垂眸看她,“这就恼羞成怒了?”
女孩子哪有脸皮不薄的。
她既然开口了,没得到回应总是不舒服的。
向晚觉得他实在讨厌,张嘴一口咬在他喉结上,闷声说:“您惯会倒打一耙的,往后谁要和您结婚了岂不是天天都要被气死。”
庭院木架上栽的藤蔓蜿蜒曲折,枝头结了青涩的果子,被月光倾覆住。
明明没喝酒,这会儿却都是糊涂的清醒。
陈景尧深深睨她,下一秒将她翻转过来,低头就吻过来。他薄唇微凉,欲要探进的气息却是滚烫。
就在向晚愣怔的功夫,他虎口抵住她下颌,微微一用力,舌尖就跟着探了进来。
向晚脖颈往后仰,没叫他吻的太吃力。
她手插入他的短发,一寸寸去抚。
不愿错过一毫,这样的日子于她而言像是偷来的。她劝自己别太贪,又止不住一点点沉沦。
陈景尧指尖去抚她眼角,摸到湿润的水光,微微向后退开些。
他看她,薄唇一点点去亲,沉声道:“晚晚,光接吻就能让你哭吗?”
向晚摇头,她睁开眼,手撑着他肩膀嗔道:“我才没有哭。”
“那这是什么?”他把指尖伸到她眼前。
“反正不是我的。”
陈景尧笑出声,在她略带嗔意的目光里逐渐沉下来。他一手穿过她膝窝,稍稍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向晚毫无防备,陡然双脚离地,惹得她惊诧叫出声,两手下意识环住他脖颈,生怕掉下去。
可那双她依托的手却极其稳当,步伐稳健,连气都不带喘的。
陈景尧居高临下睇她,“叫什么,不是你要抱的?”
向晚嘴角勾起来,又忍不住去惹他,“陈公子好会公主抱哦,是专门练过吗?”
“我要说你是第一个你信吗?”
灯光由明至暗,她人被轻轻抛在大床上。
向晚的腿不知什么时候被折起来,手也被反剪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