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周末和方龄见了一面。
她那部一番电影上个礼拜刚杀青,后续暂时没安排工作,便约向晚出来吃brunch。
两人约在南锣鼓巷一家坐落在胡同里的地中海餐厅,地方不太好找,处在胡同深处。店面不大,扶梯上攀着葡萄藤,沿着旋梯蜿蜒而上。
向晚到时,方龄已经挑了楼上露台边的位置,点了杯饮料在发呆。
“不好意思啊,这里有点难找。”向晚放下包坐她对面。
方龄回神,笑了下说:“没事,我也刚到不久。”
说着她让向晚扫码看菜单,有什么想吃的千万别客气,今天她请客。
向晚抬头笑道:“这么大方的吗?”
“那可不,就你那小鸟胃还能把我吃垮嘛。”
最后两人没铺张,点了四道菜。等菜上齐,才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最近的趣事。
方龄没吃几口,看起来有些食欲不振。
向晚喝口水看她,“不是都杀青了,还要控制体重吗?”
“不是。”方龄摇头,“最近就是胃口不好。”
“心情不好?”
“谈不上好坏。”方龄想抽烟,拿出烟盒来又想起这是在公共餐厅,明令禁烟的。
她有些索然无味地放下细烟,继续道:“我之前跟你说,等这部戏杀青就退圈回老家的,这事儿我跟谢礼安谈了。”
向晚放下叉子问:“他怎么说?”
方龄嘲弄地笑一声,“还能怎么说。退圈可以,回家不行。”
“为什么?”
“他说这辈子只要他不死就不可能放我走,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也要缠着我。反正他已经是烂人一个,不在乎更烂些。”
向晚不解,这难道就是他们有钱公子哥的恶趣味吗?
方龄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明媚笑意,眸底却是一片通红。
她忍了忍,把餐盘往向晚面前一推,笑得格外好看:“多吃点儿,不够再点。”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盘子,向晚故作轻松地说:“我发现你现在京市话说的还挺溜。”
“耳濡目染啊。”
方龄说,她刚到京市上学那会儿,普通话说不太好。在他们深城当地人们大多都说粤语,突然换了个环境让她讲普通话,她连舌头都捋不直。
后来跟了谢礼安,进了他们那个圈子才知道什么是格格不入。
那圈子本就排外,她一外地来的,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家世背景哪一点都跟谢礼安沾不上边。
还记得有回她跟着谢礼安参加他一发小组的局,席间有人找谢礼安谈事儿,他便对她说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跟其他姑娘一道玩儿。
那时的她多天真,他这么说,她便真听进去了。
谁知她刚走近,就听到她们用京市话吐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