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睨他一眼,又漫不经心的把手机揣回兜里,没接他话,半晌后转身往回走。
商晔猝不及防,回头朝他喊:“你丫的去哪儿,我刚说的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直到眼前一缕烟丝散尽,陈景尧的背影挺括倨傲,他只倦懒地说了句:“去监控室瞧瞧。”
瞧瞧他这姑娘,这回又是为着什么。
*
向晚只吃了几口螺狮粉,就被辣的嘴都肿了一圈,眼泪哗啦啦地流。
她收拾碗筷,清洗干净,拿了睡衣准备洗澡。谁知刚走进洗手间,就听到有人敲门。
向晚顿了顿,神情冷倦地走出去开门。
她似有预感,知道门外是陈景尧,看到来人也并未露出几分惊讶来。身子往边上挪两步,让他进来。
门啪嗒一声关上,冷寂得好似两人不熟。
陈景尧信步而来,紧盯着她,将她今晚落在晚宴上的手提包递给她。
看来是真气到了,连包都不带拿的,人就跑了。
向晚表情淡漠地接过,转身顺手挂在玄关旁的衣架上。
陈景尧半敛眸,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低声问:“哭过?”
“没有。”
“那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他抓住重点。
向晚不想跟他闲扯这些,抬起头来看他,“你来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陈景尧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只问:“那你呢,就没有想问我的?”
向晚默了默,“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和你的未婚妻碰面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在明知’未婚妻’也可能到场的情况下,还带你去这种场合。向晚,你拿我当什么人。”
向晚睫毛轻颤。
所以他是知道原因的。可既然知道,又为什么没有半点惊慌的觉悟。
诚然是那洋楼被庄夫人买下来后,重新修整过一番。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头一个忌讳的便是隐私与安保。
况且这栋楼买来便是用作拍卖与会客的,为确保整个拍卖流程安全可靠,整栋楼的红外线没有特殊情况都是开着的。
要调监控其实很容易,单就陈景尧今晚贡献的最高价拍品,庄夫人对他那都是有求必应。
只是她实在好奇,便问他是做什么用,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哪知陈景尧只笑笑,意有所指地说,是家里的猫被吓跑了。
向晚的手攥住餐桌边缘,语气轻柔缓慢,她开门见山道:“陈景尧,你也想叫我变成第二个方龄吗?”
陈景尧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冷下来,他耐心告罄,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我们散了吧。”说着向晚抬头看他,“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陈景尧冷嗤声,“我的婚事还不至于受人掣肘。向晚,我不是谢礼安,你也不是方龄,不要是个壳就往自己身上套,也不问问适配吗?”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不得善终的结果吗?”
她倔强的眼神不容许自己有一点心软。因为知道就算不是沈家,也可能是王家,李家,亦或是其他人。
总之绝不可能是她。
陈景尧却是笑,“你这预判对我来说没意义。晚晚,我既然今晚带你去了,就没打算再让你走。”
她已经进了他的圈地。
向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