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脚步倏停,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冲的背影微颤。夹着烟的手也顿在半空中,没回头,就这么静静站着。
向晚拿脸蹭他的背,呼吸间满是属于他的冷香,叫人心安又难以抑制的迷恋。她眼泪终于掉下来,顷刻就将他的衬衫打湿。
她轻声哀求说:“你别走好不好?”
陈景尧几乎没有犹豫地转身,他往后退一步,低头看她。
她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也没管,心乱如麻地抬头,再次开口说:“陈景尧,你别走。”
她的眼泪滚烫,每一滴都像落在他心头。
陈景尧指腹轻压她的眼角,替她擦眼泪。他动作轻柔,声音却是格外的哑,藏着几分克制说道:“向晚,你想清楚,想清楚再说。”
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向晚点头,擦掉眼泪。湿润的指尖抚上他英俊的脸,从下颌到鼻尖,再缓缓落在眉骨。
她近乎迷乱地看他,心里软了一片,“我爱你。”
那些从前难以宣之于口的话,眼下就跟决了堤,全都融化在他手间。
向晚想,他要她服软,又何尝不是他低头的另一种方式。
看似是她走出的这一步,实则亦是他一如既往的坚定。否则他又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
陈景尧一怔,没想过她会这样说。手掌拖着她娇俏的脸,满手都是她的眼泪。
向晚哽咽着拿下巴去蹭他,感受他掌心带来的温度,继续说:“我好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好多。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才不要你摔下来。你出生就比别人站的高,怎么能因为我……因为我……”
陈景尧叹息一声,将她揽到怀里,用力紧紧抱住。
她对他有的近乎病态的痴迷,他又何尝不是?
向晚对这种窒息的拥抱毫无抵抗力,哪怕缺氧的厉害也不忍心推开他。她伸手抱紧他的腰,同样给予他深深的环抱。
她听到他说:“没有你我一个人站那么高做什么?晚晚,或许我早就在等你拉我下来了,我站了三十年,怎么你才来?”
向晚哭到哽咽,她摇头,“陈景尧,你不用下来,换我上去找你好不好……”
她喉咙盛着酸涩,踮起脚尖仰头去吻他。
有些生涩又毫无章法的吻,带着眼泪咸湿的味道,混合着彼此的呼吸,泛着苦橙味。
陈景尧掐着她的细腰,很快反客为主。他将她抱起来,舌尖抵开唇齿,强势又霸道地搅进去,将她所有的泪都吮进嘴里。
她双脚离地,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粗重的喘息,和越发炙热的吻。
后背落入沙发,又重新被抱到他怀里。
他吻着,半眯着眼看她愉悦迷离的神情,退开几秒,薄唇又再次如狂风骤雨般碾上去,叫她难以抵抗。
唇还不够,又去亲鼻尖,亲耳后,仿佛要把这两年欠下的通通补回来。
向晚微张着唇,一双哭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她伸手去触他额头那道细小的疤,难以自拔地喟叹声。
“这里真是磕的?”她问。
陈景尧动作没停,几乎没有犹豫地回道:“嗯。”
向晚被他咬疼,指尖按在那道疤上,稍稍用了点力说:“陈公子破相了呢。”
陈景尧低笑声,抬头问:“所以呢?”
向晚迷恋他这副样子,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望,神情慵懒桀骜,痞笑着勾唇看他。
她仰高脖子又去追他的唇,耳鬓厮磨间才说:“破相了也喜欢,好喜欢。”
他无论是什么样子她都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