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抓住她造次的手,笑道:“这是小向同志特意给我准备的考验吗?”
向晚说不是,她脸颊蹭过他的衣领,小声说:“我就想看看你的伤。”
陈景尧轻挑下眉骨,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陈公子身边安插了卧底呀,你怕不怕?”
他仰头轻笑,指腹摸上她的红唇,半敛眸,慵懒地盯着她看,“还需要卧底?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告诉你?”
向晚:“那不一样,这些事你就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头的事我会解决,重要的是你,告诉你了你就会留在我身边吗?”
向晚低头,抿唇不答了。
陈景尧吻她唇角,轻声道:“就知道你是个没心肝儿的。”
向晚被他亲的眼睛湿漉漉的,她退开些,掌心攥住他的衬衫袖口,“陈景尧,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怎么样,但我不想再和你错过了。如果,如果最后我们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那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努力过走向你,而不是你一个人在付出,我不想你那么累……”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萦绕。
向晚真诚的有些傻气。
陈景尧抓住重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爱情不是赌博,你用不着跟谁博弈。”
他抓住她手往下落,沉声道:“更何况,我不会让你输。”
向晚指尖被烫到,她满脸潮红,任由他的手带着。她吸口气说,“在伦敦的时候,我想你想到没有办法,只能穿着你的衣服睡觉,好像你还抱着我,我才能勉强睡着。”
她动作生疏,又承不住似的艰难吞咽下口水,语无伦次道:“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病到出现了幻觉,好几次在学校里见到你,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陈景尧下颌线紧绷,手背青筋凸起,覆住她的手,重新带起节奏。
他喟叹声,“你没看错……”
向晚微怔,指甲不经意划过肌肤,惹得他轻嘶一声,“真的?那我毕业典礼上看到的……”
陈景尧眸光晦暗,黏腻的薄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仰头,沉哑道:“心肝儿,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专心点。”
她裙子的袖口已经褪到手臂,情动时问他,“真的是你?”
他绅士地替她提了提,另一只手却像渡在草原边,野火稍稍一吹,就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起来。
向晚等不及,“你说呀……”
陈景尧隐忍到极限,他掌心控住她后脑勺,发狠吻下去,边吻边道:“先帮我。”
她想去开空调的,现在别说离开这张沙发了,就是连手也腾不出空来。
他缠过来,将她抱在腿上。
衣冠楚楚的模样,仪容整齐,冷峻的面容是难以掩饰的欲色,简直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如若不是那一抹莹白的手腕,被折摆成不同的形状,出卖了他的荒唐与潮涌。
黄色玻璃灯散发着澄澈的光芒,将两道身影投射到白色墙壁上。浮光掠影,与月光唱响奏曲,平行交错,轻轻摇曳着。
急风骤雨忽停时,向晚的腕骨已经被掐红,抬也抬不起来。
陈景尧低头帮她清理,他由来霸道,掌控欲极强,骨子里那点男人的占有欲比谁都盛,简直让人没眼看。
向晚看着被沾染的裙子,一点点往下滴落,红着脸别开头。仿佛浑身都沾着属于他的味道。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