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表面看上去清贵,实则坏的彻底。
陈景尧勾唇,全然没有所谓道:“去洗洗吧。”
向晚脸红到没法看,瞪着他说了句:“陈公子惯会造孽。”
也不是头一回听这话了,陈景尧却是十分愉悦地大笑出声。
向晚不想再看他这副荒唐劲,拉好裙子跑去洗手间。
等两人都洗过澡,重新打开空调,她坐在镜前绑头发。
因为头上的伤,没办法洗头,披散着的发丝微湿,还是黏黏糊糊的,叫人不舒服。
陈景尧浑身清爽,换了件白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是日常居家的穿着。褪去往日矜贵的凌厉感,刘海耷下来,人也柔和三分。
他走到她身后,替她拢了拢长发。
她发量本就不少,眼下还烫了卷,散在肩头,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向晚皱眉嗔道:“别梳,卷发不能梳开的……”
“这么麻烦?”
她快速绑了个马尾,才觉得干净利落许多。
陈景尧眼梢递过去,随口说:“还是原来的好。”
这话让向晚来劲了,她转身看他问道:“陈公子说的是头发还是人?”
他眉眼懒倦,将人抱到腿上,扯了扯她的头发,“你怎样都好。”
向晚才不信,头枕到他腿上,一颦一笑风情流转,“你现在说话也开始搪塞我了。”
陈景尧发现她如今是真的难缠了,轻轻扬下眉,笑道:“还挺横。”
她直起身,“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不是去过伦敦?不是我眼花对不对?”
陈景尧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记住她脑袋说:“嗯。”
“真的?去了几次?”
“去了几次有那么重要?反正我每次去见你都挺开心的,不是和这个男同学谈笑风生,就是和那个男同学一块儿遛狗。”
向晚被他幼稚的酸话逗笑,直起身道:“那你怎么没有叫我?”
你叫我了,或许我们就不会蹉跎到现在。
陈景尧轻轻抚着她额头纱布的边缘,沉声道:“晚晚,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是不是我的出现会给你造成负担,或是你看到我的出现,会影响自己当下的判断。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太犯规了。”
向晚心头一窒。
他一直是这样的。
他知道她的顾虑,知道她的彷徨,更知道她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迈出一步。她说要去读书,他也应了。
因为爱惜,所以尊重,哪怕她最后的决定是离开他,他也能坦然接受的。
想到这,向晚鼻腔又忍不住泛酸。
她窝进他怀里,好像怎么都抱不够,“是你就不犯规,我喜欢这种犯规。”
陈景尧笑,“向小姐的底线呢?”
“还要底线呀?你刚刚做的事对我来说就是毫无底线,我让你停你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