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衬衫扔在沙发上,就这么躬下身来一把勾住她脖子,狠狠吻上来。
向晚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后背落在冰凉的沙发靠垫上。
他沉冷的气息萦绕开来,毫不含糊的一个吻,恨不得将所有气息都渡给她。舌尖抵进去的那一刻,感受到她的主动探出,又缓缓加深。
向晚被他亲的腰肢后仰,双手忍不住抱住他脖颈。真丝睡裙顷刻被碾的不成样子,拢起来时高时低,形成一条圆弧,那是摧毁的形状,却令她越发癫狂。两条长腿泛着冷白的光,落在黑色沙发上,磨过他西裤垂直的面料,有种强烈的冲突感。
他恨不得全部推开,又怕她着了风,宽阔的肩膀替她挡了大半的光线和微风,沾着酒香的呼吸粗重,趴在她肩头喘着。
向晚尝到他口中绵厚的酒香,有点晕头转向的。她呼吸都是他的气息,伸手推他,把翻到腰间的裙摆拉下来,这才堪堪挡住些。
“去洗澡啊……”
陈景尧心情大好,没再同她拌嘴,拎着衬衫慵懒地上楼去了。
向晚脸颊潮红,拢了拢胸前的领口,真丝面料滑过去传来微弱的痛感,更赧了。
陈景尧洗完澡出来,下楼却没见着她。
他喊了两声,才看到她在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是方秀英打来的,一接起来那头就哭哭啼啼的,说是向国忠前阵子不舒服,跑去检查,结果是尿毒症。
现在透析治疗,哪哪都要花钱,他们又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人,没有医保,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治病。
向晚听完情绪淡淡的,她说:“那就把给向阳买的那套房子卖了,看病总够了。”
方秀英立马说:“那怎么行,那是给你弟弟结婚用的……”
“命都要没了,还管那些?没钱怎么看病?”
她说完,方秀英支支吾吾说:“晚晚,你能不能再问你男朋友拿点?他家不是很有钱吗,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吧……”
向晚打断她,“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凭什么给我?”
“话也不能这样说,那不是帮帮忙吗?以后结了婚不都是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们卖房子,那房子本来也不是你们应得的。”
说完她撂了电话,忍不住想,这些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
她若是什么都不做,他们是不是又好说她见死不救,连亲生父母都不管。
可她还要怎样?
陈景尧推开阳台门,就看到她靠在栏杆上发呆。
他双臂圈住她,轻声问:“谁的电话?”
向晚闷声说:“我妈。”
“怎么了?”
两人回到客厅,向晚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句,就听到陈景尧问:“要多少?”
向晚立马摇头,“你不要给。”
他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看着她。
“别给,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他们就又有了长期饭票,以后什么事都不需要做,钱就能从天上掉下来。”
“陈景尧,我不要我们的关系有一点被人诟病的机会。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不要让他们也变成你的累赘。”
陈景尧失笑,“那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你们家还不至于成为我的累赘。”
无非就是花点钱买安宁,若是能让她少烦点心,何乐而不为?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向晚却堵住他的嘴说:“不要,就算你要有累赘,也只能有我一个,别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