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终于舍得来接我了。”
他穿着学生气未脱的干净白t,可怜兮兮地朝着盛放张开双手,要她抱。
盛放默默跟服务员对视了一眼,对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识趣离开。
“姐姐身上好香。”
“姐姐的耳朵好烫。”
“姐姐喜欢我吗?喜欢亚尔吗?”
“快说呀姐姐。”
酒前酒后都格外热情似火的月亚尔让盛放难以招架。
她将人背在身后,明明不用看到他那张跟玫瑰一样娇艳的脸,面庞的温度却仍旧止不住地往上升。
他现在像极了一颗浸泡过烈酒的水蜜桃,一呼一吸间都在释放着好欺负的信号。
“姐姐。”月亚尔迷离着一双眼,将盛放后脖颈的头发吹开,仔仔细细地盯着在夜色里模糊不清的玫瑰刺青。
盛放伸手拦车,顾不上小酒鬼又在背后作什么妖。
可出租车停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准备将人放下的动作一僵,眼尾猝不及防泛起了红。
全凭潜意识行事的月亚尔大胆放浪,舌头一吐便舔上了那带着几分妖冶色彩的刺青。
他亲吻得忘我,浑然不管刺青主人的死活,自顾自留下一串串湿冷的水痕。
忍无可忍的盛放深呼吸一口,粗鲁地将月亚尔从身后扒下来,没轻没重地丢进出租车后座。
“你家在哪?”她将妄图一个鲤鱼打挺就往外冲的月亚尔摁住,冷声询问他。
月亚尔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只一个劲朝盛放傻兮兮地笑。
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用月亚尔的指纹将手机开了锁后,翻找着类似父母一样的联系人。
彻底被酒精浸泡了大脑的月亚尔,冷不丁弹起来一把抢走手机,毫不犹豫地朝着窗外用力一丢。
上万的手机重重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死状极其凄惨。
“带我回家。”一脸人畜无害的月亚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得格外单纯,“回你家。”
盛放沉默了。
【这个oga恐怕你会有些拿捏不住。】
她的脑海中响起向晚澜睡前说的话,在这一刻不得不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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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一夜的月亚尔醒来后断片了。
他从盛放家的客房里醒来,抬头环视了一圈无比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是低头看看衣服还在不在。
按理说他在自家酒吧喝酒,那里的工作人员全都认识他,正常是不会出现捡尸的情况才对。
这个疑惑一直到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门,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盛放后才打消。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双长眉锁得很紧,额头上一片热汗。
月亚尔抓了抓皱巴巴的上衣,绕了一圈后才找到客厅的空调遥控,摆弄了许久才知道怎么用。
等到冷风呼呼吹出来,宿醉后头不太舒服的月亚尔颤了一下,决定打道回府。
他绕进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狭窄过道,想要将看起来不是很好的盛放叫醒,礼貌地道谢后再走。
随后又想到自己昨夜估计是没少折腾她,直接在手机上给她发消息,让人家多睡一会也可以。
正当他站在半道犹豫不决之时,目光忽然落在了盛放大大咧咧敞开的胸口上。
她黑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全都消失不见了,领口像是被人反复拽弄揉搓了一般,合都合不拢。
冷白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好几个牙印,咬得轻的,还残留着点淡红色,咬得重的,牙印边缘都有点充血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