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江蕊平却没有醒悟她的威名有多吓人,她还是对竺仙儿不太满意:“你们祖孙俩,一个妖王,一个大长老,一点火而已,还能将你们烧死了不成。”
别人不好说,江蕊平的火肯定行。
沈素在心中偷偷言语,竺仙儿也垂着头,小嘴一张一
合(),就是听不见声音(),十有八九是在反驳江蕊平。
江蕊平冷着脸:“竺仙儿,你在说什么?”
她声音冷了下来,竺仙儿就更害怕了,就连皈苍和狐柔她们都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谁都不敢招惹这尊凶神。
沈素挡在了竺仙儿跟前:“江师叔,怎么林水嫣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江蕊平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卫南漪也奇怪,那归一宗里忽然走出来个人:“那还不是因为沈师伯开了口。”
江蕊平斜了眼来人:“多嘴。”
来人她们也不陌生,正是好久不见的冯银越。
盛清凝是常往这来,冯银越在秘境事结束后,还是头回来此。
沈素猛然间见了她,很难不问:“冯长老,你怎么来了?”
“她来告状的。”
冯银越揭了江蕊平的短,江蕊平也没有放过她:“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居然还学小孩告状那一套,你就算是看不惯清凝也不该闹到这里来。”
冯银越不敢还嘴,就是神情看着不太服气。
卫南漪快步上了前,她跟冯银越熟悉,很是自然地扯了她一把:“清凝怎么了?”
冯银越:“大师姐,说来这事你也有责任。”
卫南漪只想关心师妹,没想到冯银越将火烧到了她身上。
她怔愣地看着冯银越,不知错从何来。
沈素不乐意了,她跟上前:“冯长老,这跟夫人有什么关系?”
冯银越扶了扶额,满眼无奈:“大师姐,你那日里在冥恶谷可是将域沣给了她?”
卫南漪还真想起来了,她那日里在冥恶谷是给了盛清凝一把短刃。
“就是因为域沣。”冯银越叹了口气:“她非得说域沣是盛涟门的东西,现在日日惦记着如何将盛涟门的好东西都弄到手里呢,宗门里的事全都撒手不管了,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想着能不能请沈师伯出面管教宗主。”
沈素听明白了,她立刻道:“冯长老,这可能是盛宗主的借口。”
她越说,冯银越越是忍不住叹气:“谁能不知道是借口,可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冯银越原是性情中人,自在洒脱又不忘责任。
现在眼看着就要被盛清凝逼疯了。
盛清凝肯定是有能力做好宗主的,沈吟雪死后,卫南漪失踪,那几十年里她将临仙山守得很好。
可自从江谙死了,大长老变成了冯银越,还有卫南漪和沈吟雪相继露面,她愈发不想好好当宗主了,日日都沉迷她那些宝贝,还有别人口袋里的宝贝,恨不能立刻撂挑子不干了。
冯银越刚当大长老没多久,累得人都瘦了。
沈素仔细打量一番冯银越,实在是没发现冯银越何处瘦了,但还是安慰着冯银越:“冯长老,盛宗主也是信任你,这才将宗门大小事都让你来管的。”
冯银越略带悲伤地看过沈素一眼:“你是新的很,我可
()不新了(),再如此操劳下去▁()▁[(),说不好要短命了。”
新的很,又是新的很。
冯银越总能说些她想都想不到的话,她就没听过有踏入分神境的修士有累死的。
沈素撇撇嘴:“临仙山不是还有新的嘛。”
冯银越喘了口气:“我便是将手中事都交给了箬衣,方才有工夫来雁碧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