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立马喊道:“掌门,那我们何时在那里碰面?”
黄月驻足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回头笑了笑:“你们回到湖广之后便知道了。”
望着黄月大踏步远去的身影,沈、钟二人心中不免一阵失落,只得收拾了行装黯然的离开了。
此时已时至冬季,黄月迎着北风徒步走着,眼神中透露的不再是失落、愁苦,而是坚毅和义无反顾。接连发生的惨剧,让黄月看着身边的同门挚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就连自己结发妻子也不省人事。然而这一次黄月已经没有了悲痛欲绝,心中的波澜起伏也已被磨平,有的只剩下一颗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
“若是当真要有人背起这些担子,让我一人独自承担吧!”黄月望着西边湖广的方向喃喃自语了一声,跟着斩钉截铁的消失在了寒风之中。
南昌府,敖府府宅内!
敖飞厉拿着一张信件读着读着便笑了出来,随后递给身旁的敖锦道:“爹,半个多月前鬼狐门在松江府的飞沙渡伏击了三道宗那伙人,全歼了三道宗和妙音宗,首恶之人是一个叫黄月的,眼下是生死不明。不过鬼狐子也发了五万两银子的追杀令,在整个江湖武林缉拿他。”
敖锦半眯着眼睛不加理会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整天念叨着三道宗。那帮武夫早已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眼下整个武林鬼狐门一家独大,你真正要提防的是鬼狐门。”
“爹,鬼狐门不过是咱们敖家的一条野狗,我让它咬谁它就得去要谁。想当初三道宗和圣明教在武林上是何等风光,眼下也成了冢中枯骨,他鬼狐门心里难道还没点数嘛。”敖飞厉一脸得意的回道。
“就怕哪天这疯狗真的疯了,反咬你一口。”敖锦说着闭起眼睛躺在长椅上侧睡了过去。
……
“小二住店,开一间上房!再端些酒菜来。”
“好嘞客官,一间上房,酒菜客官想吃点什么?”
“一只肥鸡、一盘豆腐、二斤高粱酒、一碗面,若是有牛肉也切些来。”
黄月走进一家客栈付了一两银子的定钱后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两把长剑毫不避讳的放在桌边。
周围的客人纷纷对黄月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黄月则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倒茶喝了起来。
此时一个刀疤面汉走了过来双手一抱客气道:“听阁下口音好像就是本地人,我刀疤刘在淮河南北一带也算认识不少朋友但看阁下有些面生,不知好汉是哪个地头上的?”
这时店小二端了饭食上来,黄月拿起筷子连头也不抬便吃了起来。
那刀疤汉子跟着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黄月!”黄月地头吃着连头也不抬的就回了句。
那刀疤汉子面色一变,随后叫声叨扰便快步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