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动一下,侧头。”
他手里的吹风机已经插上了电,拨过开关后用手试了试温度。
暖风扫过姜忻的鼻尖。
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
昨晚
林知舟也是这样帮她吹干了头发。
姜忻摸了摸鼻子,及时打住了自己的想入非非,应了声“哦”。
她蜷着腿,安安静静的侧卧。
乌黑的湿发犹如绸缎一?般铺开,几缕不安分的发丝坠在雪白的床单上,好似蜿蜒流转的河流。
林知舟低垂着头,吹风开到最低档,漫不经的梳理她软乎乎的长发:“姜忻。”
“在听了。”姜忻闻言也没睁开眼,慵慵懒懒的应了声。
“你想要我怎么坦诚。”他的声音混在吹风机的低鸣里。
“看你愿意让我知道多少。”
“全部。”
姜忻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眯成狭长的缝,卷翘的睫毛在卧蚕处落下缱绻的阴影。
“我不会对你隐瞒。”林知舟说。
“我今天从别人那里得知了一?点关于你的事情,”提起郭忆阳,姜忻又有些抑郁:“你从没有主动对我提过。”
“是关于我的事情的话,你可以主动来问我。”
“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我的吗?”
林知舟从善如流的问:“是谁?”
“我遇见郭忆阳了。”姜忻侧目看他:“说了一?些我离开帝都以后的事。
“嗯。”
“所以,林知舟。”姜忻神色认真起来:“我去魔都以后的那一年,你在哪里?”
“明知故问。”林知舟低声道。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捋过她的发丝。细而软,从不分叉,发梢卷曲的弧度勾勾绕绕的垂着。
姜忻抬起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林知舟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心里病了。”
她愣了愣。
漆黑的瞳孔流露出些许迷茫,姜忻在短促的失语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啊,我一?直都知道。”
林知舟表情很?平
淡:“那一年我在医院接受治疗。”
“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