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可以克服。”
夜幕降临后。
他们跟着追光团登上了商务车。
一起踏上追逐的还有世界各地来的游人。
坐在前排的东方女子正在分享自带的一次性用暖宝宝,还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夹杂简短的俄语为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客人讲述使用方法。
大胡子拉碴的俄国友人爽朗的道了谢。
几片暖宝宝递到姜忻面前时,她愣了愣。
旋即,礼貌道:“谢谢。”
这句话用的是中文。
女人打量着两人的面容,无缝切换成母语:“中国人?”
林知舟微微颔首:“是。”
异国他乡的偶遇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在瑞典这样的极北之地,更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二位是一起来度蜜月的,”女人冲姜忻眨眨眼,“我猜的对不对?”
姜忻撕下背胶纸,把慢慢发热的暖宝宝贴在针织衫上。
然后朝她弯了弯唇:“你怎么知道。”
女人“噗嗤”一下笑了:“因为你们看上去就郎才女貌啊。”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时,这辆满员的八人商务车已经飞驰上了公路。
追着光,他们一路向北。
蜿蜒公路旁悠远的、被白雪覆盖的山脉与茂密的树林从窗边掠过,逐渐被远远甩在身后。
就这样,竟然从阿比斯库一路追到了芬兰境内。
在灼灼极光下,人们用英语侃侃而谈,也有言语不通的旅人磕磕盼盼的吐着零星的单词,并搭配上手舞足蹈的比划艰难交流——因此,这一路上也多添了些笑语。
姜忻用她那不好不坏、十分平庸的英文加入了聊天。
当有人谈及到“极光是如何形成的”这样的问题时,姜忻正捧着一杯热腾腾的lgon果汁啜饮,一边听着其他友人普及或猜测。
那位不太精通英语的俄罗斯大叔用他俄语配散装单词科普无果,佯装出“无能狂怒”的神色。
大家见此哄堂一笑。
被快乐传染的林知舟同是弯着唇。
他刚帮姜忻重新续满了果汁,接着温和而平静的说——
“wheosphere,agicfieldandhigh-energychardparticleset,thereislightthelongnight”他温醇的声线就像森林里低柔的班杜拉琴,沉稳而散漫。
下一刻,五光十色的北极光从天而降。
那是大气、磁场和高能带电粒子的华丽相遇,让漫漫长夜有了光[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