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往里容羊友好地挥手让她靠近,“刚才你也看见了,你要衣料,就得经手这些蒙男人,你不会介意不干净吧?”
连池连连摇头,进了白宝寺能活下来就不容易,她哪里有其他想法
往利容羊笑容夹了一丝苦涩,“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蒙古人屠了西夏国,我却情愿卖身给他们。”
连池头摇得像拨浪鼓,顿觉得自己也同样的可悲。
她当然不会看不起她,往利容羊至少还能弄到衣料,她还不如她呢。
往利容羊见她尴尬,噗呲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你把首饰给我,过几天把衣料送你。”
她细细抚摸手环,赞许加羡慕地说,“西夏上顶翡翠,皇室用物,你夫君之前待你还不错嘛。”
往利容羊说话像飞刀,句句中人要害。连池心最柔软之处被扎了一下,酸涩委屈如泛滥的潮水放开了闸,脸上凉丝丝地都是泪水。
往利容羊安慰地拍连池的背,像是善解人意地说,“都过去了,蒙古人又不讲三贞六烈,哭给谁看?”
连池一边擦泪一边说,“谢谢你帮忙。”
往利容羊懒懒地说,“不客气,在这地方实在无聊,多个人陪也好。
积雪的草原冰封初融,雄鹰在广阔的天地自由翱翔。草原的小花悄悄长出花苞,俏皮地藏在草丛中忽隐忽现。
拖雷久久地望着一束山花,随口问朝鲁,“四月了吗””
“将军,已经春天了。”朝鲁很快答道。
拖雷静默一阵,重重地把窗户给关上了。
“以后不要把花放我窗外。”
“这是满都拉图的未婚妻吉布楚和带给将军的。”
“是吗?”拖雷冷笑一声,“我说撤了!”
朝鲁不敢多言,别人不清楚,他却感受到这段日子拖雷古怪令人得费解,完全容不下一丝的不如意。
朝鲁理解主子的心情,可更同情连池,三个月了,拖雷就像从没有想起连池,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她。
朝鲁担忧连池在白宝能不能活下去,正在斟酌词句和拖雷说,拖雷牵过了他的马,“朝鲁,和我去白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