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吃痛地闷哼一声,倒去一边闭上眼缓不过气。
满都拉图拉不住吉布楚和,让吉布楚和终于闯进去了。吉布楚和见拖雷在闭目养神,喜滋滋地凑过去,“王叔,你在做什么?”
拖雷慢慢睁眼看她,血红眼中沾染湿漉漉的□□,发出炭火般炽热的火光。
吉布楚和立马化为一只呆鸟,等她明白过来这目光的意味,登时面红耳赤,飞一般逃走了。
“吉布楚和,你真是,怎么了?等等我…”满都拉图的声音跟着她越行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拖雷把捂得严严实实的连池捉出,重新覆上,怒极反笑,“你敢踢我,今天真饶不了你。”
镜子中,吉布楚和一遍遍地梳着乌黑浓密的秀发,齐卷的刘海比得上最柔顺的丝绒,衬出一张红如云霞的脸。
他是蒙古骁勇的战神,也是她尊敬的王叔,她居然对他生出了女儿的绮思。
她一直听他的名字长大,都是暗暗地在角落里仰视他,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他的注意。
直到她被满都拉图相中和成为他的未婚妻,她第一次见到拖雷本人。可今天她才意识到,他并不是神,而是个充斥了七情六欲的男人。
她想好究竟要向拖雷要什么了。
她仍是受上天偏爱的少女吉布楚和,但这一天,在她最隐秘的地方,有东西悄悄地变了。
野鹭在春天的絮风中扑楞翅膀,悠然地从草地中飞起,低低在空中徘徊高鸣。河边的新草已长出一尺来高,稍稍露出水面,在水面铺出一层嫩绿的毯子。
侍女把拖雷带到河边,低头行礼,再不肯前行了。
“吉布楚和在前面
等着王汗。”
拖雷放马前行,朝鲁欲跟上,被吉布楚和的侍女挡住了,“主子只让王汗一人过去。”
拖雷给朝鲁一个示意,朝鲁止住脚步,任由拖雷一个人赴约。
拖雷在树下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吉布楚和,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随着声音到了河边,仍然见不到吉布楚和半个人影。
“王叔,我在这儿。”
笑声响起,河水中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脑袋,乌黑的长发紧贴在她柔美的侧脸,水淋淋犹如一只河中精灵。
拖雷垂下眼帘,仿佛像这春日的河水一样清冽无浊,“吉布楚和,你究竟要我帮你实现什么?”
吉布楚和慢慢地游到岸边,踩着水草一步步出了水面,优美得如一只白天鹅。
“我的心愿,是王叔你啊。”
她娇美的笑容里犹含天真,“王叔是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大将军,却为何不敢看一眼吉布楚和?”
吉布楚和躺在青翠的草地上,她的双眼仿若失去了焦距,迷蒙地大大睁着。
满都拉图发狂地跑过来,盖住她的完美无缺的赤体,声带颤抖地问,“是谁?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他重重地一拳锤在泥土里,发泄般大喊一声,咬牙切齿地说,“吉布楚和,你放心,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我有一天登上了汗位,一定替你报仇…”
吉布楚和直挺挺地如同一具死尸,满都拉图海誓山盟的诺言在她耳里像微不足道的轻风吹过,轻飘飘地带不起一点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