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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说完这席话，忽然开始尖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难听，凌然表面看上去

悠然自得，心中却已经慌得要死。只见小丑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从空中变化出几个大球，猛地朝凌然打来。

凌然在地上滚了一道，全部躲了过去。但她发现这些球击中的墙面竟然都裂了缝，说明这野鬼的力量已经能撼动凡世间的物体，如果被这玩意打中肯定会伤得不轻。

“你为什么还要挣扎呢？用这个样子继续存留在世间，不觉得无聊吗？”凌然继续劝说，想让它自行度化。

“我不无聊呀~”小丑嘎嘎大笑着：“我每天都在这里，吓唬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真够可怜的~平时已经被剥削得什么也不剩了吧，好不容易逃到这种地方，还要被我吓唬~啊哈哈~你没看见他们吓得四处逃散的样子，真好笑~！”

凌然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但心中对这野鬼更加鄙视：“你有病！有病就要治，你之前肯定活得很失败吧，现在还要从这些可怜人身上找优越感，真的令我作呕！”

她飞起一拳，朝小丑脸上打去，却被他翻身躲过。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这话似乎戳中了小丑的痛处，他暴跳如雷，开始更快地操纵那些大球，朝凌然砸去。

凌然心中一惊，赶紧浑身用力量覆盖，顶开了那些怪球。谁知小丑步步紧逼，继续劈头盖脸地朝她打来，有时她没躲过，被大球碾过脚背，感觉就像被铁球砸了一般，痛得她想立刻逃出这栋大楼。

不知道是不是有力量掩护，虽然痛感很强，但她目前还没受什么伤。小丑像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操纵大球的手也有了几分疲劳：“你竟然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奶奶！”凌然呵呵冷笑，趁其不备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小丑似乎感觉很痛，在地上抖了几下，凌然正想再补几脚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从旁边的玻璃窗破窗而入，掉落在她眼前。

凌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眼前那人的影子借着月光已经动了起来，把小丑包裹在里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它就静静地在空气中化作了虚无。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夜鹿。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在月光下显得颇为矫健，朝她露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

微笑。

“鹿姐？！”凌然懵逼了：“你怎么来了？这个野鬼我正要打散呢，不用你帮忙的……而且，这不是我的任务吗？”

“呵呵。”夜鹿笑了笑，用一种非常陌生的态度对凌然说道：“你还真是不懂行，这个任务写着你的名字么？”

“啊？”凌然掏出手机看了看，后来惊讶地发现，这个任务确实没有写着她的名字，只是给她弹了个消息直接让她去做而已。

“你上次不是拒绝了我的邀请么？那我们就不是朋友。看在你是新人，咱们喝过一杯酒的份上，我给你解释解释。在这个组织里，每个人都是互相竞争的关系，没有什么朋友，同僚，和社会里的关系不一样的。高级任务并没有规定非要谁来完成，每个人都是各凭本事掌控自己的猎物。”

“但是……我已经把它打得快散了，你只是来……捡了个人头不是吗！”凌然从来没见过这种操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哦？你已经在这儿很久了么？我平时做任务就是这个速度，就算你不在也能很快把它们解决。”夜鹿笑了笑，拿出手机看了看：“你要是自己有本事，也可以去别人的主场‘抢人头’。强者为胜，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我还有其他任务，你一会儿回去小心吧。”

夜鹿说罢又翻身飞出了窗外，留凌然在原地凌乱。她看了看手机，发现自己这次的工资只拿到了40，估计因为最后的度化是别人做的，就默认她没有完成任务。

凌然现在的心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这个组织原来是这样的么？那些人做事从来都不按规矩来，就像是在野生动物世界一样，全凭感觉，全凭一种对猎物的本能行动。

真的是，像野兽一样。

那么她自己，也会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环境下被其他人“吃掉”吗？就像黎森一样，受了伤还要处处隐瞒。这些人除了会抢夺别人的猎物，是不是还会顺手对自己下手呢？

凌然呆呆地望着窗外，感觉到了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