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除了鹰爷,还有谁能让我喊老板?”戴豪嗤声轻笑,“今天带你小子去开开眼,听说还请了电视台的主持人去给暖场,你到那别跟土包子进城似的啊,去的都是达官贵人,不该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别说。”
罗家楠脆声应下:“知道,豪哥。”
探身摁熄烟头,戴豪阖目放松身体:“好好看路,我眯会,到了叫我。”
正值晚高峰,高架辅路都堵得跟需要疏通的下水道一样,所有司机都得一脚刹车一脚油地慢慢往前拱。不过罗家楠车开得稳,戴豪一路睡得十分踏实,到地方喊了声才醒。下车之后的戴豪一反在手下面前的傲慢之态,见着谁都恭敬有加,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罗家楠感觉自己怕不是跟错了人。
正如戴豪所说,今天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罗家楠和人家根本搭不上话,也没人主动搭理他,只能像个影子似的跟随戴豪穿梭于人群之中。重装后的银都华裳更显奢华,热场dj请的是俩老外,一通炫技的b-box下来震得人热血沸腾,随着升降舞台上的迷幻灯光尽情摇摆。
蓦地,人群中一抹嫣红勾住了他的视线,循着余光望去,嫣红裹着凝脂般的白,半个线条紧致的美背于人群中若隐若现。下一秒,露背红裙的女主人翩然回身,波浪长发半掩着美艳的容颜,一笑倾城,就像是一块磁铁,瞬间吸引了周遭无数视线。
一杯饮料递到罗家楠眼前,杯中的液体模糊了人群中的美,同时响起戴豪的调侃:“别看了嘿,看眼里拔不出来了,那可不是你挣这仨瓜俩枣能泡上的妞,她叫徐安安,老板请的电视台主持人。”
“我没……没看。”
接过杯子,罗家楠仓促别开视线。自从接下这份重担,他和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友根本无法联系,当初也只留给对方一句“我去执行任务”便销声匿迹。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天天听同宿舍的室友们讲述和女朋友“打扑克”的细节,憋得他不得不半夜爬起来冲冷水澡。
戴豪抬起胳膊,重重砸上他的肩膀,于喧嚣嘈杂之中弓身耳语:“没看最好,看了也得忘干净,那是老板看上的女人。”
“明白。”
热气呼在耳边,混着震耳的重低音击打紧绷的神经,罗家楠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与此同时肩头一紧,戴豪用力握了两握,笑道:“你以后别在后厨干了,就给我开车,薪水嘛,先按咖喱的标准给你开,听哥一句,有钱了不愁没女人,再说了,女人嘛,甭管高矮胖瘦美丑脸上长不长麻子,关上灯全特么一个德行。”
“……”
罗家楠应和着笑了笑,仰头干光杯子里液体。喉结一滚,体内的燥热被顺喉而下的冰凉压制了几许,那些几乎冲破枷锁的欲念终是被摁回了笼中……
听着师父讲述曾经和徐安安的一面之缘,彭宁的好奇心几乎冲破大气层:“楠哥,这徐安安什么来头啊,连寇英都追不到?”
“她那会有个男朋友,背景挺硬的。”罗家楠抬手朝上指了指,“不过后来出事了,然后徐安安就出国了,再然后我就把寇英送进去了。”
“所以寇英有多少情人?”
“还真不多,算上他老婆,他身边一共就仨女人。”
“仨还不多啊?”
“那得看跟谁比了,他手底下那九大金刚的情人们搓一块,估计得有一个连吧。”
“……肾真好……”
“好个锤子!哪个不特么吃药啊?”罗家楠不屑冷嗤,“你真跟那群人混过就知道了,妈的伟哥当维生素吃,我以前还纳闷,一百多块钱一片儿,谁特么花那冤枉钱啊,后来知道了,是我太肤浅。”
正赶上红灯,彭宁刹住车,趴方向盘上默默注视着前方,忽然扭头问:“你还问过价啊?”
看徒弟一脸狐疑的,罗家楠皱眉反问:“药店里明码标价跟那摆着,不是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哎呦!”
兜头挨了一记,彭宁笑不出来了——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再说是你亲口嘱咐祈老师“省着点用”的。
嗯,这是之前去悬案组聊天时听来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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