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不管是与大周是仇敌的陇西国,还是始终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柴康,这些消息加在一起,都太惊人了。她好奇道:“柴康在这其中,做了一个什么角色?”“不是他,是他的父亲,是当初萧郁的心腹。萧郁保他儿孙后代荣华富贵,然后让柴老爷子把秘密,带入棺材之中。”“但柴老爷子知道萧郁,心狠手辣,以后或许会对儿孙不利,也或许以后会出尔反尔,就留了后手?”宴辞点头,“我家婠婠就是聪明。那柴康因为真假美容丸的事情,你救了他夫人,他心怀感激。再后来看我在朝中如日中天,皇帝大势已去,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擅长审时度势之人,所以就打开了他爹临终前给他的那封信。”林晚意听着都跟着紧张,“信上有没有写,当初萧郁具体做了什么?”“柴老爷子只知道一部分,那就是当时还是皇子的萧郁,就跟陇西三皇子慕容浔私下里有往来,本来是大周朝发现了一座金山,萧郁却将那座金山,送给了慕容浔。”林晚意拧了拧眉,“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如果当初穆家人知道的秘密,是这件事,应该也不至于遭来灭顶之灾啊?”“对,所以还要找到更重要的证据,不过如今好在有了方向。当初萧郁的心腹,一共有四个,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个,那个还告老还乡了。所以,除了柴老爷子外,其他那三个,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我都派人去调查了!”不只如此,陇西国那边,宴辞也派人去秘密调查。毕竟萧郁如果跟那慕容浔有交易,这些年来,或许不会断掉,肯定还会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林晚意知道宴辞做事情,滴水不漏,就算是那萧郁当初十分谨慎,但随着他们剥茧抽丝,终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对了,婠婠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宴辞,我想请你帮个忙。”俩人几乎异口同声,随后都愣怔了片刻。宴辞抿了抿嘴角,“婠婠同我,可真是心有灵犀,那你先说吧。”“宴辞,我家人这些年来,聚少离多,都是因为萧郁一直忌惮容城王府,我想着,你能不能想办法,准许我家人团聚,可以随意进出京城?”林晚意想过了,这件事如果是对太子说,她会犹豫,毕竟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肯定会从大局出发。但如今,在她眼中,宴辞先是她的夫君,然后才是太子。她愿意跟他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需求。而宴辞听到后,同样也很高兴,他握着她柔嫩的小手,笑了起来,“婠婠,我就说,咱们夫妻俩心有灵犀。我今日刚在朝堂上颁布了,解除了容城王府,以及一些边防将领的禁令,总不能让将士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他们的家眷却被作为人质,留在京城之中吧?”林晚意惊喜道:“那些不成文的必须嫁娶的事情,也可以一并免除了吗?”比如当初,林晚意刚被认回了容城王府,但皇帝却让她必须嫁给京城皇族勋贵。虽然这个禁令,阴差阳错地成全了她跟宴辞的姻缘,但其实却不应该存在的。宴辞自然是点头,“自然都免除了。”“宴辞,你怎么这么好啊!”“我家婠婠更好,所以我才这样好。我也很高兴,婠婠有什么话,就会直接跟我说,而不是藏着掖着,让我去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宴辞反而会开始怀疑,婠婠的心中,是否有他了。如今这样正好。林晚意嘴角微扬,“我自然是有什么就跟你说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呀?”她说完后,就主动搂着宴辞的脖子,亲了上去。面对夫人的主动,宴辞自然是受宠若惊,再加上之前婠婠坐月子,俩人也许久没有这般亲热了。所以这一个主动的吻,一下子就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由浅入深,由点及面。等到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到了晃动的帷帐,林晚意才小声道:“宴辞,我的身子还得养一养的。”她愿意跟宴辞功夫巫山云雨,但自己的身体却也是重要的。果然听到了她的话,宴辞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后轻声哄道:“我知道,所以这次只是我伺候婠婠。”林晚意瞬间脸颊爆红。早知道会惹得宴辞这样,她刚才就不主动亲他了……两人闹了两个时辰,晚膳最后就变成了宵夜。吃饱了后,就累极了,导致林晚意想着自己要跟宴辞说什么事儿来,后来都给忘记说了。都说一孕傻三年,她有点担忧,想着要不要给自己配点药吃。只不过第二天醒来,发现男人竟然没有去上早朝,林晚意还愣了一下。宴辞浅笑,“我这都连续上朝多久了,也得休沐了,在家中多陪陪妻儿了。”“你倒是应该多去陪陪小珩,他估计都要不认识你这个爹了。”“有时间回去。”林晚意看出他多少有点敷衍,因为宴辞实在是太重女轻男,林晚意想了想,开口道:“你得去看看小珩穿那些小裙子的模样,真的可爱极了。”果然这句话勾起了宴辞的兴趣,他点点头,“也好,等用过早膳,就过去。”用膳的时候,林晚意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忘记说的事情了。“昨天沈三爷跟夫人江氏来府上闹了,因为他们女儿的事情,但我想着应该是有人怂恿他们,后来就让天玑去跟着了。”宴辞眉峰一顿,立刻猜到了,“他们冲你来的?”“应该是的,毕竟你如今是太子,而我是你的正室夫人。宴辞,朝堂之上,就没有人谈论,让你立太子妃的事情么?”“有,但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们,你就是我唯一的太子妃,等过了年我们入主东宫后,我的太子身份跟你的太子妃身份,就会正式公布。”因为宴辞之前就是太子,所以不用册封礼。但宴辞决定给婠婠补一个太子妃的册封礼,已经让礼部准备,一切都等过了年。林晚意道:“我不太在意那些个礼仪,但我也不想有人跟我抢男人。”宴辞还是第一次从林晚意口中,听到这等占有欲极强的话,他很高兴,眸子都亮了几分。“我的婠婠的,谁都抢不走。”“如果有人不折手段地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