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一僵,再来一次,她腰不断,她命就没了。
她想从季镜年温热结实的手臂下滚出去,但身体完全不受她精神控制贪恋着季镜年的碰触,蒋桃没躲,被搂进季镜年身侧,嗓音还哑着,“季老师,你做吧,反正不用我出力。”
季镜年大手在被子下捉住蒋桃乱动的手,拢在掌心,低声:“上午我有课要去学校,现在要睡一会。”
她还以为他还想做——原来只是要抱着她睡觉。
“好哦。”蒋桃停顿了会道,她没再乱动,乖乖地靠着季镜年胸膛没再说话。
室内安静,季镜年一会陷入了浅眠。
蒋桃睁着眼,枕着季镜年的手臂,他手就落在她后腰上。
刚运动完,她还没穿睡衣,他大掌毫无阻隔地贴在她后腰上,掌心传来的不止是表面温热触感,还有一股难以言喻地踏实感。
一只手还被他左手攥着,搁在侧躺着的两人中间。
蒋桃放轻动作,微微仰头,借着窗帘缝隙投过来的微弱光线,看着季镜年的脸。
浓黑的眉,高挺的鼻梁骨,紧阖的瑞凤眼,薄薄的唇,五官好像跟蒋桃初见季镜年那年没什么差别。
四年的时间并没在季镜年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个时候,季镜年尚且不知她的姓名,但眼下,她却能躺在季镜年怀中,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蒋桃安静垂下眼,今晚的放纵并没让她丢掉理智。
即便季镜年在她身上有多愉悦,亦或者他细心照顾她感受在夜里给她很多令她脑中空白的快乐,但季镜年对她不是爱情。
季镜年是责任心很重的人,这是蒋桃近期才发觉的,他的责任心比她之前所以为的还要重。
这让蒋桃很挫败。
她不想让季镜年因为责任对她好,无理由全部接受她的坏她的无理取闹她的冷嘲热讽,也不想季镜年因为责任,跟她做·爱只为了让她得到夫妻间该有的快乐。
但是蒋桃又不想改变现状,她不能变成季镜年喜欢的模样,不是不想是不能,因为——
蒋桃想到什么,她垂下眼,不可抑制地烦躁起来。
她从季镜年怀中起身,动作尽量放的很轻,先是将手慢慢从他掌心拿开,又尽量不惊动他,摸黑下了床。
随手捡起脚边的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扣了两颗纽扣出了卧室。
到吧台倒了杯冰水,握着玻璃杯走到了沙发上坐着。
她没开灯,慢吞吞抿了口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缓解了她喊了一晚上干涩的嗓子,她搁下水杯,就坐在黑暗中,面朝着落地窗,静静盯着鹤城繁华的夜景。
蒋桃什么也没想,脑袋放的很空。
没一会,头顶壁灯忽然大亮,蒋桃被光线刺了下,眼睛酸涩,隐隐在眼眶泛起几丝湿意,她眨了几下眼睛,试图缓解那阵刺眼的光线。
顺带着,她回头,看见季镜年站在卧室门口。
他没穿上衣,只穿了条条休闲家居裤,肌理分明,薄肌结实地腰·腹裸·露在空气中。
上面还点缀着蒋桃毫不留情留下的几颗草莓。
此刻,他静静站在卧室门口,长身玉立,平静褐眸低低睨着她,开口,“怎么不睡?”
话落,又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意,微顿片刻,朝她走近,“在哭?”
蒋桃没那么矫情,她仰着头,抬手抹干净眼角,笑着道:“光线刺眼,晃的,我哭什么。”
她看着他眸底倦色,歪头疑惑道:“季老师,你不是说要睡?怎么醒了?”
季镜年定定看着她,似在确认她话中真实度。
片刻,他抬步,绕过沙发前,在她身侧坐下,自然而然地拿过她方才喝过的那杯水,递止唇边抿了两口,嗓音清润平稳道:“我浅眠,你刚才下床时就醒了。”
蒋桃从顺如流道歉:“不好意思季老师。”
闻言,季镜年侧眸看她,他总觉得此刻的她过于乖顺,刚才真的不是在哭吗?是因为半个小时前,他拒绝了她的求欢?
蒋桃见季镜年不说话,只看她,摸了摸脸,疑惑道:“我脸上怎么了?起红疹了吗?”
季镜年摇头,继而问道:“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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