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把目光放在季镜年身上,阴郁的脸好像更阴郁了,“你是?”
季镜年道:“你好,我是蒋桃的丈夫季镜年。”
张望看着季镜年,嘴角抿出个笑,并不明朗,反倒几分阴恻恻地,“你好,我是她的哥哥张望。”
季镜年只是颔首,并没喊他的意思。
蒋桃冷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爸可没有承认他有你这个儿子。”
张望目光重新放在蒋桃身上,他眸光中闪烁着兴奋,伸出一只手,试图摸蒋桃的脸蛋,“你爸娶了我妈,我就是你的继兄,蒋桃,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这么惹人怜爱啊。”
蒋桃看向那只朝她伸来的手胃里就直犯恶心,她冷着脸,正要抬手拍掉,眼前却比她先一步伸出一只修长五指,握住了张望的手腕。
季镜年褐眸淡淡睨着张望,语气略低:“张先生自重,蒋桃她是我的妻子。”
张望嘴角阴笑着,正想甩开男人的手,但季镜年穿着规整的西装衬衣,看起清瘦斯文,但手上的力道却让他无法挣开。
手腕上疼意甚重,张望嘴角笑没了,整个人彻底阴郁下来,他下垂着眼角,蔑着季镜年,语气似野兽的低吼:“松开我!”
季镜年慢条斯理卸了手上的力道。
张望把手收了回来,转而盯着季镜年不放。
那目光像是一条毒蛇在吐着蛇信子。
蒋桃看的极为不适,挠了下季镜年的手心,“季老师,我们走吧。”
她以为张望还在国外,没想到他竟然回国了,还冒充蒋东林把她骗到了别墅来,如果不是她把季镜年喊来,那今晚很有可能成为她新的噩梦。
季镜年侧眸瞧她,说:“行。”
两人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大门处缓缓进来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眉目温和,穿着深色西装,手上拄着拐杖,往这处走来。
“半年没回家,刚来就要走,怡怡,你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家?”
男人是蒋东林,他进门后,将手杖递给佣人,微跛着右脚,走到季镜年跟前,打量了几眼他,开了口:“你就是怡怡的丈夫季镜年?我是她的父亲蒋东林。”
季镜年从顺如流开口:“你好。”
蒋桃在一侧轻笑:“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蒋东林睨她一眼,继续跟季镜年答话:“你们领证时,我还在外面出差,还没机会一起吃饭,眼下我们理应该坐下吃顿饭。”
季镜年颔首:“理所当然应该要一起吃个饭,不过我妻子对这里似乎不太喜欢,我需要过问下她的意见。”
说着,他低头,将蒋桃从身后扯了出来,“想在这里吃饭吗?”
蒋东林也看着她,慢吞吞说了句:“我前几天在医院碰见你妈了。”
蒋桃抬头,原来张望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她垂着眼,冲季镜年点头:“行。”
饭桌上并不算热络,蒋桃对面坐着张望,他目光一直没遮掩地盯着蒋桃,她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抬头问蒋东林:“我妈去医院干嘛?”
蒋东林瞥她一眼,并不着急回答她:“食不言寝不语,小时候教你的都忘了?”
蒋桃看着蒋东林,讥笑一声:“我小时候不上桌吃饭的,您难道忘了?”
蒋东林微顿,没再说话。
反倒是季镜年侧眸看了她一眼。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蒋东林让蒋桃跟季镜年在这里住一晚。
蒋桃正要抗拒,蒋东林轻飘飘道了句:“你妈的检查结果明早才能出来,你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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