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嘴唇渐渐用力,玉黎清完全沦陷在未婚夫的热吻之中,心脏激烈的跳动着,头脑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
情难自已时,无意识的主动松开牙关,一个简单的动作勾引得江昭元吻得更加放肆。
散去闷热的夏夜微凉,阁楼上的窗户对着开了两扇,夜风穿堂而过,吹去了屋中的湿热,刮着听雨阁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唇瓣不依不舍的分开,少女的嘴唇被吻得水润红艳,双眼水雾迷蒙,泛着海棠色的春情悦动,娇声推拒道:“好热。”
“我也热。”江昭元撑起半边身子,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又狂热躁动,声音低沉的问道,“帮我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微凉的夜风灌进屋里,床榻间的热气也被吹散了几分,玉黎清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缓缓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他牵着抓住了他的衣裳。
她眨着眼睛,看着青年褪下半边衣裳后露出的白净的身子,视线猛然聚在一处,“这是……”
那是一条伤口,在侧腰前一点的位置,简单的缠了两圈绷带,隐隐透出伤口一角还未长好的淡粉色的疤痕。
她小心翼翼的抚过去,不敢触碰。
“刀伤而已。”江昭元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道。
“什么时候的事,伤的重不重?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玉黎清紧张地问着,她来了两天,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受伤了,连兄长和方毅也没有提起过。看他对那种事颇有兴致,还以为他是精力旺盛,怎会料到他身上竟然有伤。
见她表情认真,哪怕江昭元觉得这点伤不值得大惊小怪,仍旧停了下来,认真同她解释。
“半个月之前,那时候我刚升官职,有不少老臣说我年纪轻担不起重任,很抗拒皇帝对我的提拔,皇帝不听他们的进谏,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便在暗地里派人动了手。”
“怎么能这样呢。”玉黎清皱起眉头。
他身处要职,几乎每天都在忙,连一日的歇息都没有,竟然还有人想要害他。
这帮为人臣子的官员,不想着如何为国为民分优,只知道争这些名分势力,真正在做事的人反而要被他们排挤,真是没天理了。
“他们眼里除了权势和资历是看不到旁的了。”玉黎清哼唧着贬损了那些官员一通,好生安慰江昭元,“咱们迟早要离了这是非之地,回扬州去过自己的日子。”
“嗯。”江昭元乖顺的点点头,低下头来正在她颈窝里。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清清的关心在意更让他开心,他自然不会说,那些前来暗害的人死相如何凄惨,更没有告诉清清,那个幕后指使的官员,在事发后第三天便被发配边疆,死在了路上。
经历过那场刺杀事件之后,朝堂上的人也就知道他不只是个简单的文官,不敢再胡言乱语,反而让他更快的树立了威严。
这些,玉黎清都不会知道。
她只是看着身上的青年,低头凝视他的伤口,心疼道:“还疼吗?”
“疼。”江昭元软软道。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疼痛,但听到清清如此在意他,心中满溢的幸福感更让他欢喜雀跃。
只是受了个小伤便能让清清如此关注,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实在划算。
听他喊疼,玉黎清紧张着支起手臂,“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你身上带伤也不知道收敛些。”说着就要去查看他的伤口。
手伸到一半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扯痛了他,从床上坐起身子,要往床下去,“我去找点药来。”
“别走。”江昭元从身侧揽住她的腰。
玉黎清就这么坐在了床上,肩膀靠在他怀里,心情渐渐失落下来,“你伤的这么严重,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哪天你出了事,是不是也要让人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也想知道江昭元的情况,是好是坏,是开心难过还是因为伤病而疼痛不止。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傻乎乎的被他蒙在鼓里,连迟来的担心都显得多余。
他是高官,自己只是一个做生意的民女,哪里能替他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