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历来追求的就是稳,像楚金枝这样的流量明星,请来了也多是一种态度。像她这样专业是演戏的艺人,上头给的安排是合唱。
这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楚金枝这边接受良好,提前自己练习了一番,又在春晚来临之前去央视塔那边和需要同台合唱的其他艺人彩排。
因为这次合唱的是一首古风战歌,中间有一段《秦风·无衣》的古老秦腔留白,楚金枝在这里需要舞一段红缨枪。
原本导演给安排的是剑舞,毕竟现在圈子里谁都知道楚金枝一手剑舞格外出色,但楚金枝觉得普通的剑过分灵巧轻盈,重剑又在大开大合气势如虹上,美观性有所欠缺,不适合这段秦朝战歌,双方协商后改为红缨枪。
这也算是楚金枝一个可以博得出彩的舞台亮点。
其他同台合唱的流量艺人知道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都没办法做点什么,毕竟春晚的舞台上他们也不敢一点底子都没有还乱抢戏。
腊月二十八晚上回家的时候楚金枝和小邓一起收了包裹,看起来不算多,却一个比一个沉,保安要拿手推车帮忙运,无奈搬上去以后有车轱辘都推不动,只能跑了两趟才算是搞定。
刚送走小邓,楚金枝就接到家里打来的视频,接通了一看,画面居然出奇的顺滑,楚金枝挑眉:“哟,姥爷,你们是去爬信号塔了吗?怎么信号这么好?”
旁边二舅妈的大嗓门儿震得手机喇叭都嗡嗡的:“你这孩子,咋说爬信号塔呢!俺们老爷子今年可是花大价钱,给家里搞了个那什么,那什么玩意儿?”
二舅妈扯了扯旁边的人,二舅热得通红的脸就露出来半边,戴着眼镜的男人到了五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能看出几分文化人的儒雅,被老婆扯来扯去眼镜都歪了也不生气,笑出温和的鱼尾纹:“是安装了无线信号塔,早之前就想安,一直没沟通好。”
楚金枝看老头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往沙发上一滚,故意换了反向镜头让他们看刚搬回家的包裹:“二舅,你们寄的什么呀?老沉了,刚才保安都没推动,跑了两次才帮我把东西搬电梯里。”
打视频就是为了看她这个人,现在给他们看这些包裹是干什么?躲在旁边的老头子闷闷地训她:“寄了什么自己拆开看不就得了?还问问问,浪费手机的电!”
楚金枝把镜头又转回来,自己笑嘻嘻地凑到镜头前左右前后上下地展示自己的脸,一边不无自恋地戳穿老头儿的心思:“想看我就明说呗,姥爷,你怎么还那么拧巴?看看,看看,我是不是长得更漂亮了?”
二舅妈又一次挤到镜头前,哎哟哎哟地拍手:“还真是!老爷子,二哥,你们看,枝枝还真越长越漂亮了嘿!”
刚要吭声的老头子又被挤开了,二舅都无奈了,只能拉着妻子说:“你声音低一点,今晚我喝了酒头有些疼。”
二舅妈又响亮地“嘿”了一声,颇有责怪之意,不过下一声又放轻放缓了,谈不上温柔,却已经算是难得的温柔小意了:“都让你别喝让你别喝了,就不听!现在好了?知道难受了?我去给你倒碗热茶,你也别在这火塘边坐着了,快回里屋躺躺。”
说着说着人就走开了,手机镜头前终于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人了。
楚金枝把手机靠在沙发扶手上,自己趴沙发上看着屏幕:“姥爷,怎么最近才安信号塔?老家没下大雪?”
老爷子耳根子清净了,也终于拿到手机的主导权了,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下了,不过现在郭嘉可关心咱们这些牧场了,专门通了马路,还有扫雪车保证通畅,等以后你们回来,开车就能到家了。”
楚金枝嘀咕:“早之前就说要修了,你偏不让,说什么破坏自然,现在ZF修了你又夸了。”
老爷子假装没听到,生硬地转移话题:“早之前你让资助的那小孩儿,你二舅已经联系上了,放心,过年前还给买了些年货寄过去。”
楚金枝“哦”了一声:“二舅办事我还能不放心?”她二舅现在在牧区中学里当老师,虽然离得远,到底是一个系统里的,挂个小孩子的资助人名号并不麻烦。
话说完了,两人一时间都没话说似的陷入了沉默。
老爷子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瓮声瓮气地问:“之前那个在网上说你坏话的那人,现在还在说你坏话不?”
老爷子八十多岁快九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但到底是老一辈人,对网路上的事并不怎么懂,就知道他那出去拍电视的外孙女惹了人,那人还特意花钱在网上骂她。
一听有人在网上骂楚金枝,老爷子就掏钱要雇人再给骂回去,可不能让外孙女吃亏。
不过楚金枝没把这当回事,那两年全网黑没通告,要说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楚金枝心里拧不过那道坎,既不想动她那对滑稽爹妈的钱,也不想当没有实力的资源咖。
要不是系统承诺能给她带来那些神奇的积分商城商品,在全息课程中也确实让她演技得到了飞一般的精进,单靠原来那尬穿地心的演技混娱乐圈,楚金枝大概真的已经卷铺盖回家啃她姥爷了。
楚金枝说:“不说了,现在改说郭嘉坏话了,他家里干了违法犯罪的事,自己也害了不少人,被抓进去以后出了意外成了小太监,现在就每天骂骂咧咧说郭嘉坏话。”
老爷子一听,白苍苍的眉毛就皱巴成一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