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敬摇了摇头,说道:“皇极殿负责供养历代帝王,身上职责之重,岂能让他们分心。三官庙又有住持祭天科仪,也不能动。所以京城内外,想要与佛门争锋,自然就要靠咱们这些道门弟子。”
金胜久一脸的愁容,就是一副不愿意的表情。
本以为今天来了一个大官,是他们流云观飞黄腾达的时候了,没有想到,自己今日接的不是一个福星,而是灾星。
金胜久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李诚敬已经一脸的阴沉,冷冰冰的望着自己。
这让金胜久的推脱之语梗在喉咙中,怎么都发不出。
李诚敬端起茶杯,轻轻一呡,而后淡淡说道:“金道长,难道你以为今日本官前来,是与你商量的不成?”
金胜久心中咯噔一声。
李诚敬继续说道:“本官贵为国师,大庆刑部郎中,亲自前来邀请,已经给足了你面子,道长为何如此不识好歹?”
“本官就知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大多食古不化,故而请陛下准许,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提前知会你们一声,若是你们乖乖听话,派遣弟子前往镇妖司听命,那富贵荣华,名声低微,道法枢机自然应有尽有,可若是给脸不要脸,那流云观就等着五城兵马携兵煞武器,兵围流云观,踏平此地,片瓦不留!”
“你……”
金胜久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李诚敬,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大喘着粗气。
李诚敬斜眼瞥了他一眼,嗤笑着放下茶杯,以蔑视的目光看着金胜久,问道:“怎么,方丈这是不服气,想与本官斗法,做过一场?别说本官不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是能够胜本官一招半式,本官可以答应,不强征你们流云观应召,如何?”
“国师好生霸道,贫道修道八十载,不敢说道法多强横,可也算技艺有成,尚不敢如此猖狂,不知道国师是何修为,竟然如此霸道无礼!”
李诚敬哈哈一笑,说道:“本官修道五载,比不得金道长你道行高深,如今只有金丹境修为。至于霸道不霸道,就不关道长的事了。还请道长给句痛快话,是要来场斗法,还是直接听命。”
“好好好,贫道大不了举派搬迁,今日也要看看你李郎中哪里来的如此底气。”
李诚敬看了一眼外边的院子,发现地方还挺大,院子中央还用石砖铺出了一个太极图的样子。
自己走到太极图中间,对着金胜久勾了勾手,说道:“道长请吧!”
金胜久当真被激怒了,喝道:“小子狂妄!”
说着,拂尘丢到一旁,双袖一甩,手中就多出两张符纸,而后低声念诵了一句,两张黄符变化作金银二色的光芒覆盖全身。
接着,干瘦的金胜久,整个人就好像充气一般,快速变大,肌肉变得虬结,将宽松的道袍都撑的紧巴巴的。
不等李诚敬惊呼,就一脚踏出,砂锅大的巴掌就拍向李诚敬。
李诚敬不敢怠慢,全身电光缭绕,同样拍出一掌,要硬碰硬,垫垫金胜久的斤两。
谁知道,这一掌对上,就感觉对方的一掌,看似势大力沉,实则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力气。
这竟然是个虚招。
而金胜久一扫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整个人仿佛没有了骨头,如一条蟒蛇一般,顺着李诚敬的手臂就缠绕向李诚敬的身体。
即便被电光炸的满头灰白头发发出焦愁味,也不管不顾。
这是要学蟒蛇,将李诚敬绞死。
李诚敬嗤笑一声,全身的电光瞬间炸开,木煞之气侵入金胜久的体内,瞬间就打断了他的法力流转,身体也僵硬下来。
李诚敬一把抓住金胜久的脖颈,如同拎小鸡一般拎起,放在自己面前,对着全身僵硬的金胜久说道:“与我斗法的人,可极少敢和我近身的。”
而后一甩手,将金胜久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