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不好。”说完这句,薛凝宁一肚子的委屈也跟着这句话飘远了,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就甜了起来,“你快去正院吧,祖母听说蓉儿不见了,正着急呢。”
“无妨,她已经知道了徐蓉的去处了。”
“你去过正院了?你没去江府吗?”
徐宴道:“我在江府把该说的话说了,倒是没有吃饭。”
其实马车走出没多远,徐宴就想起来了,他遣了小厮去给刘管家传话,自往江府去了。
到了江府原是要用膳的,又担心薛凝宁言语上吃亏,拉着江鸿闻叮嘱了几句又赶回来。
回府之后,刘管家将正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宴。
徐宴略微吃惊,但又不那么吃惊。
上辈子他未曾关心过后宅之事,宁宁照样凭着自己的聪慧侍奉祖母、跟二婶、徐蓉周旋,未曾出过什么大错。
即使不靠他,宁宁也有能够的能力处理这些事。
只是到了这一世,徐宴方知其中艰难。
内宅之争只是小儿科,但仅仅是对他这个公府嫡长孙而言。
以宁宁在府中的身份,被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长辈压制,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可想而知。
该跟祖母好好谈谈了。
“我去正院了。”
薛凝宁知道徐宴是为自己匆匆赶回来的,也知道他去见祖母是要帮自己说好话。
可看着徐宴,不免酸溜溜的。
这个人,明明就是把徐蓉送出去的“真凶”,祖母和二婶心知肚明,偏偏来找自己的麻烦。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公的事?
祖母偏心他也就罢了,二婶惹不起他,也来惹自己,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
哼,薛凝宁恶狠狠地用鼻子出了口气。
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怎么这个表情?”徐宴知道她的委屈,可薛凝宁这副既委屈可怜又凶巴巴的表情实在太惹人怜爱了,他忍不住捏住她两侧的脸颊,在她被迫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起初想的是轻轻啄一口,可两人的薄唇碰在一处,薛凝宁很自然地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这样柔情地抱着他、粘着他,他怎么把她推开。
两人拥在一处,也贴在一处,一时有些忘情,连门口的珠帘响动都未曾察觉。
“夫人,我让厨房做了……”
彩笺绕过屏风,一见屋里旖旎的情形,赶紧转身背过去。
“什么事?”徐宴哑着嗓子问。
“厨房给夫人做了几道小菜,奴婢呈给夫人。”
先前见薛凝宁没怎么吃面,彩笺以为面不好吃,便去小厨房让厨娘另做。她一走,这屋里就没有大丫鬟当值,院子里的小丫鬟没那眼力见儿,没人告诉她公子回来了。
“彩笺,你放在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