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倒着的脸慢慢转正,长发自动消失,露出了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
凌焱本来是不想搭理这个脏东西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傻子竟然没事儿干找死跑到了禁地,还把他当成女鬼了。
他多年都不当鬼了。
如今偶尔当当倒是感觉也不错。
就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惦记上自己妹夫了。
虽然他对这个妹夫除了皮囊之外都没什么好印象,但好歹也是他们家的人啊。。。
。。。。
害怕吵到自己的小东西,凌焱刻意等到天亮才换了衣服回了道观。
这会也不过5点。
他想,小东西应该还在睡觉才是。
但谁知道他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开了。
“老师!”郝不凡眼底亮起了一道光。
比那初晨的太阳还要刺眼。
“你怎么回来了?”
凌焱故意执拗他道:“怎么?这里不是我的家吗?不许我回来了?”
他似乎要怼回去,但眼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郝不凡显然被凌焱的问题绕进去了,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是这个意思,老师,是你身上……”郝不凡迟疑地指了指凌焱身上的血迹。
凌焱淡然地看了一眼,摇摇头:“小事一桩,没什么。”说完,他试图绕过郝不凡走进道观。
但郝不凡却拉住了他,“老师,你身上的伤……需要我帮你处理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不必。”凌焱摆摆手,但他知道郝不凡的担忧不是假的,于是缓和地说:“只是小擦伤,过会自己就好了。”
郝不凡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单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不是擦伤,是有人伤到了你对不对?”
凌焱愣了下,没想到他观察这么细致:“没。。。真没事。”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道观好像早课是八点吧。”
他们这个道派讲究的是随心。
没那么规矩。
郝不凡没接话,拉着他的伤口看了又看,还拿出手机拍的照片。
然后表情越来越沉:“谁做的!告诉我。”
他们郝家人还在呢!
怎么能欺负老师!
”凌焱轻笑了一声,眼底笑意越发真实。“怎么?你知道是谁干的,还准备去帮我报仇?
“可是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报仇呢?”凌焱揶揄地看着他,“去弟咬人家一口吗?”
郝不凡显然被激怒了,他冷哼一声,说:“也不是不行。”
凌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去什么去,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郝不凡显然不乐意,回嘴:“我可以现在牙齿上抹点毒,然后再咬他,就把他的整个胳膊就可以咬溃了。”
“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牙齿上放毒,会把你自己的嘴巴也给弄烂,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我给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