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
楼梯口太冷,十二层台阶下的窗户,玻璃敞开,风萧瑟。
周衡转了个身,把人顺势压在了门后,一只胳膊撑在墙上,肩膀微耸,另一只手像个浪荡公子那样,痞气又轻佻,
捻着明清的下巴。
瘦了,圆脸都变成了小狐狸的削尖脸。
气场压的很低,似乎更利于□□的渲染。两个人分别时的记忆并不美好,要说拒绝人一点儿都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明清贴着墙,周衡给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省着墙壁太凉,她刚洗了头。
无言的寂寞,男人的手指在软趴趴的帽沿上来来回回拨动,像是在赌气,一定要让那帽子边缘妥帖。明清还没开口跟他说话,先是被他的拨帽子给吸引了过去。眼睛向上眨,眼底可以看得到澄澈的光。
周衡玩弄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正事儿,松开手,继续问,
“想我没?”
“……”
想,
想。
想你……想你什么啊?
四目相接,明清抿了抿嘴唇,周衡贴近了一点儿,又给她把合上的唇瓣剥开。
“嗯……”
这实在是已经不是正常男女可以做的出来的事情,报警的边缘地带。但若这不是周衡,明清早就一脚踹了过去。
可是她忽然就没了神,唇瓣压啊压,软软的,那个手指,有着粗糙的茧子。
明清笑了起来,呆呆地笑着,衣服都有些乱,羽绒服里面就套了一件干净的T恤,锁骨精致,还有些水痕沿着发缕滴答滴答落在凹窝处。
那是周衡想了整整一个月,日思夜想的。
周衡不知道明清为什么会突然笑,她做什么都是那么没有里头。但是她一笑啊,把他的心都给笑软了,春暖花开,初夏的栀子花在灿烂的阳光下摇曳生姿。
“看样子是不想。”周衡调侃。
“不想啊。”明清喃喃道,声音很细,完全没有了桀骜不驯的架势,就是个软趴趴的小姑娘。
周衡盯着她看了十秒钟,嘴角扬着很不好的笑,十秒钟后,他更深入地低头,嗓音也给压了下去,宛若一杯陈酿,沁人心脾,
“那怎么才能想?”
明清眨了下大大的眼睛,摇摇头,
“怎么都不想。”
周衡:“那看样子只能亲你了。”
说罢,他真的低下了头,撑在墙上的手顺着耳朵轮廓滑到了后脑勺,用力一抬,温柔中带着些许控制欲,不忍心弄疼了她却又想让她记得疼。
明清绷直了脖颈,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两下,咽着唾液,黑暗的空间,没有人,完全是哑音。所以每一帧的呼吸声,都会被无限度地去放大、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