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张艺兴问。
“……2号病人,是映光。”
他说。
“撑住啊。”
练习生们在心里说。
“我们都要撑住,不要哭,不要哭。”
“不然他要是醒了,看到我们都在哭。”
他们相互鼓气,然而还是有人快要崩溃了。
他们隔着白墙,好像看到躺在里面病床上昏迷的少年。
他浑身缠着绷带,面上戴着氧气罩,面庞苍白毫无血色,神态平静而脆弱。连接身体的仪器上显示的心电图,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艰难地波动。
雪白的医用绷带下,是伤痕累累、无法动弹的身体。
他们在舞台上表演时,他在死亡边缘挣扎,每分每秒承受着可怕的痛苦。
什么高音,什么舞蹈,什么rap,什么梦想,什么出道,没有了。
全部都没有了。
在医院里,在重症监护室面前,他们才感到人的生命竟是这样的渺小和脆弱。时间的流逝好像是同伴生命的倒数,等待的时光让人如此煎熬,难以忍受。
他们只想他活下去。
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朋友,莘映光,这个人,活下去。
再和他们吃一顿饭,或者,只是醒来叫一声他们的名字也好。
不要舞台了,不要出道了,他们只想他活下去。
“映光……”
蔡徐坤咬牙握拳,掌心全是冷汗。
“胸腰椎严重骨折、左肩粉碎性骨折、内出血、重度脑震荡”,每一个词从经纪人口中说出来,都让他的愧疚和痛苦多一分。
这些……是映光替他受的。
“莘映光,撑住。”
有练习生喃喃道。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没过多久,有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重症监护室走出。
“谁是2号莘映光的家属?”
张哥站出来,道:“我是。”
“情况相当不乐观,请家属准备签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