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从开赛起,一直坐在那儿……”john的声音小下去,因为to的脸色实在很难看:
“那张椅子上没人!”
“看不见的幽灵先生”很快被john忘到脑后,魔法部都有个神秘事物司,长老协会有个把秘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to却很在意,非常在意。
使他忘记地脉一词的大地意识,不明底细的紫发青年,还有不知躲在哪儿的海伦的魂片,都是他的背上芒刺,迟早要搞清楚,拔除掉。
所以当务之急,是增加自己的,以及巫师界的力量。
古老的石堡耸立在夕阳下,连同外壁上茂密的常春藤被染成了瑰丽的金黄。郁郁葱葱的树林半遮住明镜似的湖泊,归巢的鸟儿哑哑叫着,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广袤无垠的苍穹。一展白帆从火烧云中驶来,红得晶莹剔透,像一幅被玫瑰色火焰织成的画卷。
第一批出发的学生早已到了,在窗户、湖边和校场上挥舞双手,大声欢呼。
八月盛夏,暑假还有两个星期,归来的学子正好乘这段时间收敛大赛带来的兴奋之情,重新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尼克通情达理地放了徒弟假,自己驾船走了。送别了师父,john坐在钟楼上,端着一杯飘香的红茶,与对面的人一同品茗。
茶气淡如烟,氤氲笼上心头,恍惚一刻,便似永恒。
钟响,脉脉余晖顺着塔顶直铺而下,暖意蔓延。
“我想起以前玩的游戏,主人公也是听着钟声,怀念他死去的朋友。”炼金师笑语,银发反射出淡淡柔和的金色,像是晨间射入窗扉的阳光。
黑发少年瞪他,黑眸炸开火山喷发般的怒火:“什么鬼故事!”
“后来那个朋友没死啦。”john哈哈大笑,提醒,“volde,你的眼睛变红了。”
“哼。”to压抑了又压抑,眼中的血色仍是凝艳,心脏狂跳,持杯的手微微颤抖,只是听别人的事,想到失去眼前这人的可能性,他就无法承受。
“sile,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不想听友人再迸出讨厌的字眼,to一手按着心口,那里是存放生命力容器的地
方,于是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心也踏实了,“我会跟校长申请留校教书,在那之前,我和你一起环游两个世界。想来我太年轻,他也不会让我马上当教授。”
john睁大眼:“咦,你不进魔法部?”他当然知道友人的心愿,可是发生那么多事后,他以为他会以夺权为第一要务。
to眼底闪过一道红光,快得像茶水的投影:“从底下升上去,太慢了,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这一趟也非跑不可。”想起格林德沃开设的孤儿院和麻瓜巫师学校,john点点头表示理解。
渐渐的,金红的晚霞被夜之女神收走,只留下一条乳白色轻纱似的淡雾在树梢。
“过来吧,sile,有点凉了,你正好感受一下。”to伸出手,红瞳艳绝无伦,漾开柔和的涟漪。john犹豫了一下,靠过去,缕缕香气环绕住他们。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相依偎。
“对了,派恩的妹妹,他跟她相认了吗?”银发炼金师对那少女印象深刻。
“认了,话不投机。”
“呃,她看起来是不怎么好说话。”
斯莱特林的后裔抿了口茶,感受着清新香醇的滋味。他对叶斯特本来没好感,可是听了她对三个问题的回答后,大大改观,那也是个有自己人生目标的家伙。
这次踏上国际舞台,他依然是最强,但是见识了那么多能人异士,心中也颇为感触。
和sile一起旅行,还会碰上什么好事?
想着想着,黑暗公爵不禁期待起来。
入夜的伦敦,像沉寂冰冷的墓园。
朱蒂奋力扣上院子的铁门,迫不及待想回到安全的地窖里。那场可怕的轰炸过去两年多了,可是没有一个幸存者会忘记那令人发疯的炮火声,现在她还会从噩梦中惊醒。
猫着腰躲到一堆掩体后,这些破麻袋装着建筑垃圾、土石、碎玻璃,曾有一段时间在伦敦随处可见,不少人就收集了用来堵门。这会儿朱蒂躲在后面,也感到一丝心安,顺了顺气,准备一口气跑到地窖那边。
这时,她听到哗啦一声,分明是有人推铁门的声音。
“……”朱蒂吓得连尖叫也发不出来,对方听见她的惊喘:“有人在吗?”
那是个有点熟悉的男声,然而惊恐的少女
此刻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也听不见,牙齿连连打战,逸出断断续续的哀求:“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