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初春,罗连·韦斯莱在朋友们的送别下辞世。
他的未亡人玛姬·伊露西亚尚未毕业,遗腹子亚瑟被voldeort公爵收为义子,代为抚养。
于是这些天,走进总督办公室的人都会看见桌上有只藤条编织的小圆筐,蕾丝的包围中沉睡着白白嫩嫩的婴儿。
运气好的,还可以瞧见公爵大人一脸怨念地戳着那只粉团,把小亚瑟戳醒后自食恶果地喂他奶瓶里的羊奶。
通常目击者不是直愣愣地昏倒,就是僵硬着被扔出去。
“可恶啊,你除了吃和睡,还会什么?”
学不乖的to继续戳,他一天不戳就心里痒。而亚瑟似乎被他戳习惯了,咯咯笑着抓他的指头。
小家伙很好动,看得出他爸爸的影子,身体健康,这件万幸的事让所有人松了口气。软软的胎毛贴着额头,一笑就露出刚长的乳牙,有点拙,更多的却是可爱。
那双清澈的蔚蓝眸子倒映着他如夜的深瞳,如一泓纯净无瑕的天水。
“啊噗!”亚瑟快乐地吐泡泡,挥动短短胖胖的四肢,配着软嫩似豆腐,肥嘟嘟的身躯,说不出的滑稽。to优雅地狞笑,翻过来,再翻过去。
真的很像……揉面团。
正玩得不亦乐乎,惨遭义父玩弄的亚瑟愤怒了,咬住那只作怪的手,可是还没长齐的门牙有什么威力,to哈哈笑着抽出来,弹了他一下,很有以大欺小的快感。
忽然,黑发青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好!又玩昏头了!
刚走出几步想去拿书架上的魔法书,身后传来响亮的警报,提醒他——该换尿布了。
“罗连·韦斯莱,我饶不了你!”黑暗公爵怒极咆哮,几乎能听见已故的红萝卜头在冥界窃笑。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秘银黑铁木门轻扣两下,朝来人自动敞开,剪短了头发的魔器学教授走了进来,嘴角挂着柔和却调皮的浅笑:“哟,volde,今天也是愉快的一天吧?”
黑魔王以阴气沉沉的眼神瞪视他,像在无声地抗议。
就算他的脸黑成锅底色,john也认定他乐在其中,只是别扭的不愿承认。
“来,亚瑟,教父抱抱。”他张开怀抱,小家伙早就迫
不及待,在另一双臂弯里挥舞手臂。
“哼。”这声冷哼包含了两层复杂的含义:to既为亲近不了友人恼恨,也失落于怀里少了个软绵绵的小东西。
“麻烦你们了。”一个穿着霍格沃茨黑色校袍的少女走进房间,还背着书包,接过用不全的单词喊妈妈的儿子,漾开母亲特有的笑容,“亚瑟,有没有乖乖的?”
“唔……咿……达达……”小红萝卜头指手画脚说明,但只有鬼才听得懂,to又想戳他脑袋了。
john听得忍俊不禁,上前又逗弄了一会儿,温和地对学生说:“你一个人照顾行吗?难得休息一晚上吧,交给我们。”玛姬绽开感激的笑容:“没关系的,教授,明天是周末,我白天也可以睡。后天我要回家一趟,又要麻烦你们了。”
“别见外,我和volde都很喜欢亚瑟。”
这次to在嘴巴里嘟囔。
玛姬抱着哄睡的儿子离去,john感慨地低语:“真是辛苦她了。”
“辛苦的是我!”黑暗公爵火山喷发,细数一天的辛劳。
“是是。”炼金师倾身安抚,两人很快吻得难分难舍,在夕照的金红色中,融成相叠的轮廓。
夜深了,月光透过狭长的窗口,将走廊镀上淡淡的银白色。听得见魔力之音的人,能够感受到这柔和的光晕中,千万年前的轻柔回响,和光照不到的地方,暗精灵耳语般的呢喃。
黑暗公爵穿过这些声音,硬质皮靴踩出他独特的节奏,黑天鹅绒长袍拂过一片银亮的光痕,没入了暧昧不明的暗处。
这座城堡的一砖一石,都是他亲自构思,落土建造。地基上用炼金术深深嵌入庞大的古代魔纹防御阵,他以鲜血浇灌的荆棘扣起最底部的基石,花园里的红蔷薇和郁金香同样是魔法植物。一层看不见的魔法结界呈球形,延伸到地下,把整座城堡笼罩在内。
一切的措施,都是为了防范那个掌握了地脉的女人。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水色的空间门,流转着清冷的光华,黑暗公爵一踏入,它就消失了,任何地图上都无法再找到它。
黑曜石砌成的天花板闪耀着碎钻一般的光粒,宛如星空的投影。缎面墙壁绘着黑夜的白桦树林,笔直的树干散发出莹柔的光辉,使整个房